《我在太平洋捡宝石》第11章 青皮上进的理由 免费试读
下午,我回到了酒店。青皮刚起床。他光着上身,宽松的短裤挂在髋骨上,大腿露在外面。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刷了牙。
“结束了吗?”他咕哝着问道:
“嗯...都结束了!”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感觉如释重负,但总觉得自己的灵魂和内心的一切都已经被这个艰难的项目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是的,这一切,当然也包括这份工作,包括青皮想看到的方小妮,包括他为什么要在死而复生的点上有所进步的原因。而我的这份羁绊,也会随着我的离去而撕裂,我会带着这份羁绊,像尾巴一样,再一次逃跑,不为众人所知。“这次该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在脑子里思考。同样,青皮也没有借口再见方小妮。
“青皮,你怎么看我们公司的方小妮?”我把衣服装进箱子里,问道:
“胡说八道!当然!”他嘴里叼着牙刷,泡沫从嘴里飞溅出来。
“万一她有喜欢的人,不是你。或者...你们两个不合适。我该怎么办?”我试着问,也许他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他低下头使劲刷。
“嗯...有时候,我不知道命运……”我试图安慰他,因为结果显而易见。“但有时不仅仅是这些!相处久了,有些女生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我想说,路漫漫其修远兮,青山在...但是他和小妮好像没有未来。我离职后,估计再也见不到他们和罗汉在一起了。
“我知道……”青皮长长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和小妮已经没有机会了。好像我要走了,他心里是知道的。我要辞职了。这件事我一直瞒着所有人,除了前一个,这让我有点愧疚。
“威尔逊,你有预约吗?”我问,寻找另一个话题。
“我有预约。明天早上来!”他嘴里有牙膏。
“几点了?”
“好像是……七八点钟吧?”
“是七点钟还是八点钟?为什么总是给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我问,
“哦,那我再问一遍!”
“好吧!我会问我自己!”不知道哪里生气了,语气变得生硬。也许这种愤怒来自于我自己。我总是在外面愤愤不平之后,再向内攻击自己,然后攻击最亲近的人。
“为什么听自己的声音就不开心?”青皮翻着白眼问道:
看他不修边幅的样子,把没洗的衣服扔在床上,打开的箱子好像刚被抢走,桌上的比索像扑克牌一样,散落一地。我最不喜欢的是他这样活着。
“你也不要拿钱!丢了怎么办?”我的气从心底跳了两尺,没好气地说。绿皮保持沉默,一个接一个地捡起比索。
“你大爷的!把枪药吃了!”他喃喃自语,说着,用橡皮筋把那叠比索捆起来,好像那是一个该死的闫冰,把比索扔在了混沌盒子的底部。
“你看见我的泳裤了吗?该死的!找了一上午!”绿皮生气地问,他说的泳裤就是他昨天早上去露天游泳池,在水里泡了不到五分钟穿的那条。修长的蓝色泳裤,再加上他那鼓得像狗眼的肚脐,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因为明天要去岛上旅游,一直很迷茫的绿皮大概只带了这么一条泳裤。看着他已经彻底翻了的房间,我只需要把我的箱底翻一翻,掘地三尺。
我抬头瞥了一眼挂在窗户角落栏杆上的细长泳裤。它在青皮顶上得意地挥着手,觉得有点好笑。
“青皮!如果你找不到你的泳裤,你明天可以裸体上岛!反正我只带了一个。我听说我们要去的那个岛上没什么人。一丝不挂!没人看!”我奚落他。他摊开双手,茫然地看着手提箱。
“我明明记得塞在这个箱子里!”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偷来的。
我想青皮昨天喝的那七瓶酒大概是因为脑子里储存了太多的酒精。当它从膀胱中释放出来时,他在回来的路上在棕榈树下撒尿,连同他的豪言壮语和暴露在露天游泳池中的五分钟。绿皮再次掏出我的背包,用力拉了一下上面的拉链,却不想背包陷入失修。他用力过猛,两个铝拉链紧紧锁在一起。他用蛮力打开它。
“嘿,我的包!烂透了!”我喊,他也不管,只是在包里乱翻。
“没有吗?肯定是丢了!不会真的要裸奔吧?”他摊开双手说道:
“放心吧!没人在看!即使人多。老人、小孩、美女,满滩都是,只要你捂脸,没人知道你是青皮!”我笑了,
“那可不行!我穿你的!你抱着你的脂肪!”然后他去打开我的盒子。
“开你玩笑!向上看!那是你的泳裤!”然后我指着他滑稽的泳裤。
“这是谁!谁给我挂的?”他立刻嬉皮笑脸,边说边搬了把椅子来挑。
“还有谁?啊,猴子!一只猴子跳上跳下!一只喝醉的猴子说他要带着枪去打仗!一个碎片饮者!在突突上,一只活像死猪的猴子!”我骂猴子,他知道,这猴子是谁?
“让你调皮了!让你嘴疼!你是一名士兵-新的!我明天就把你贴在你叶巍的屁股上!”绿皮把泳裤捧在手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我看绿皮就是不要脸,不要脸。”我想到的是方小妮,皮肤白皙,眼神清澈,浑身有灵气。会有什么样的力量把这两个人维系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黎明刚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红色,闪亮的头发和红润的脸。他起床比我早。而且,他连晚饭都吃得比较早,很不寻常。看着那个还没收拾好的青皮行李箱,我大概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尿完没醒。受益已晚。青皮有进步的理由。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今天要见的是一个远房亲戚!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人,呵呵,八字根本没留!不包括闫冰,去你的青皮。
可能昨天在十二大股东的高地上,我所有的精力都耗尽了。可能是熊熊大火把我仅存的一点斗志都烧光了吧。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只想蜷缩在被窝里。睁着眼睛也能熬过漫长的几天。回上海,悄悄逃走。不知道什么时候绿皮醒了。自从我早上第一次尿尿后,他就没在床上,直到我又睡了一会儿,他才吃完晚饭回来。他的脚步在这个房间里从未停止,仿佛有无数青皮在抄家。从这里到那里,从远到近,到处都是脚步声。砰,砰,叮当。我捂着头,只把脸露在外面,看着这个吃错药的家伙。太勤快的青皮,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好之后,开始打包。他把以前的摩擦鞋塞进箱子,把皱巴巴的衣服叠好。我扑哧一笑,尽管我的袜子和内裤是分开的。
“青皮,你那双能自立的袜子在和你那条被糟蹋了几百年的内裤吵架?还是分居了?”我笑,青皮不语,他懒得搭理我。
“哦——我想我是害怕这种气味!”我笑了。面对我的讥讽,我没有抬眼。他今天不想理我,也没时间理我。
“别闹了,我忙着呢!”他淡淡地说了些什么。
“嘿-哟-你好!”我的声音很高。“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带出了月亮!”我知道他要去见威尔逊。如果威尔逊不是方小妮的亲戚,他不会去,也不会打扮成这样。
“青皮,我包里还有比索。就当是彩礼吧!”我一脸严肃地说。
“滚你的!你在床上臭死了!”他再也无法忍受了。就像他说的,我床上臭,或者昨天回来就臭。青皮在进步,闫冰在退步,无可救药的退步,连青皮都受不了。
“你完了!”心里有个声音说,就是那个猥琐懦弱的东西。我微笑,我什么时候会感觉好一点?
“完了!完了!”
“房子又搞得连夜雨,船漏了,风带头。
破帽遮闹市,船载酒中流。
穷命只遇淫妇。"
我在一连三个“断语”的前后咕哝着不合逻辑的诗,同时用被子把身体完全盖住,仿佛我是一具尸体的最终承办人。战胜自嘲的可能是自残,但战胜自残的只有我自己。有一天我用刀或枪指着自己的脑壳,歇斯底里地尖叫,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想把那个懦弱、软弱、腐朽的淫妇揪出来,杀了他。
“破了,破了,破了,你这个破破烂烂的士兵,新来的,说带我去岛上。蓝天呢?大海呢?海滩怎么样?是来洗澡的吗?”绿皮哭着,把一叠绑着橡皮筋的比索砸在我脸上。虽然是隔着被子,但还是很疼,我揉了揉额头。
“你大爷的!青皮,好痛!在蓝天和沙滩上看到你的鬼魂!当我回到上海,我将离开.....”在我来说“离开”之前,我听到门铃响了“丁咚-丁咚”。青皮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如果是威尔逊,我会找个借口说我不舒服。他带着身边的青皮,我就在这不到两平米的床上睡了三天。
是罗汉。他并没有在我想象的熊熊大火中烧成灰烬。相反,他神采奕奕的出现在门口,一看到青皮就笑。
“哎哟!青皮哥!当兵的呢?”问罗汉,
“是疯子!去死吧!”绿白看了我一眼,继续收拾他的东西。
“哟!当兵的,数钱怎么样?”罗汉探头看着我,笑着说。我不是在数钱。我拿了那堆绿皮砸的比索。我本来要把它砸回去的。就像他说的,现在看起来确实像在数钱。我记得那天在天台上,罗汉跟我说了他的感受,我说的就是这个钱。几张嘴也说不准。
罗汉平时给我打电话比较少。碰上重要的事情,叫我“闫冰”。剩下的都是“技术总兵”、阎总、阎大总管的头衔。“一个士兵”是绿皮给我起的一个特别的名字。几乎没有人这么叫过我。我知道罗汉是“当兵的”,青皮来公司装修前台的时候我也听到他喊过。很明显,罗汉已经成了自己人,他已经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
我好尴尬,从来不提钱就不离嘴。现在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叠比索。证据确凿,再多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明天去岛上,我看看够不够!”我苦笑着说。
罗汉走了进来,坐在绿色的床上。床突然下降了三分。
“当兵的,怎么样?还在想这个项目?”他看着我情绪低落,笑了。
“嗯……”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目前离职的事情很难说。
“来吧!还是认真的?项目赚多少钱?那不是老板说了算的!成功取决于我们!好吧!存心为天下!”他推了我一下,好像要把我推出泥潭。他是对的,因为没人比他更了解我的老板。
“我给你看样东西!”然后他瞥了青皮一眼,青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见阿罗汉掏出手机递了过来。照片中有一些红色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