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以不永伤》第十一章 爷爷 免费试读
“怎么，你总是知道的比我多，但我是你姐姐。杨浩我可怕吗？总是麻烦你。”我抬起手，抚着他的脸。
“是的，你很麻烦。但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他无奈地笑了。
“是因为这个秘密吗？”我忍不住抓住他的衣服，每次我害怕的时候都会这样。他看着我，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共生的，如此依赖对方。连同那个让我们分手的秘密，那个永远难忘的肮脏故事，就像是一场追逐，让我在自己的人生中陷入一片混乱。所有的不幸也是一种报复，让我用命运接受吧。
“不，这不仅仅是秘密。”
从七岁那年的大事故开始，我就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那时有杨浩。
夏天的晚上总是有太多的惊喜。比如从茂盛的树叶中，偶尔有蝉鸣，不刺耳，带着夏天特有的旋律。比如头顶的红色夕阳把整个天空倾斜成这样。这时，杨浩和我会坐在院子门口的台阶上，等着爷爷回家。被太阳晒了一整天的地面是温暖的，即使有阳光的味道。杨浩抬起腿，用脚趾轻轻踢踢脚下的小石子，仿佛时间可以过得更快。我记得当时他只有五岁，但他不仅仅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总觉得是一年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改变了他。
记得那时候他总是问我同样的问题，“姐姐，爷爷怎么还没回来？”然后我会看着路的尽头说:“快回来。”听了这话，他皱起了眉头，显然对我的回答始终如一感到不满。他似乎想知道一些不同的答案来回答他的问题，但我没有能力找出更适合这个问题的其他答案。因为我相信爷爷在路上，离家不远。
“姐姐。”他严肃地看着我。“我不喜欢奶奶。”说完，他低下头，好像在思考刚才说的话是否恰当。
“杨浩，所以你不能说你后来知道了吗？奶奶不是坏人。”我说。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就害怕了。是害怕失去什么。但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远。
杨浩歪着头看着路的尽头，爷爷正好撞在视线里，“爷爷，回来！”杨浩有些激动地叫道。
同样，夏天的傍晚晚饭后，一位村民的三姨太和六位老太太总是聚在一起，坐在通风的老巷子里，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七嘴八舌地聊天。那时候，是孩子们最享受的时光，就像一次快乐的团聚。许多同龄的孩子呆在一起，在角落里玩过家家。
我从小就是一个特别干净的孩子，这个习惯就像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灾难，深深地扎根在我的血液里。这是我无法理解的。我不知道这个习惯是谁遗传的，或者说根本不能遗传。这只是保护自己的本能。我顺从地坐在奶奶旁边，看着男孩女孩们笑，在大人的愤怒下，我还是让自己很尴尬，像是一种挑衅。我抬头一看，天空已经从艳红变成了暗红色。深刻地反映了附近的几颗恒星。那时，我们都认为星星只有那么大。他们无法与月亮和太阳竞争。它们没有热量，只有一点光——足以照亮自己。就像乡村生活一样，你几乎感受不到存在的价值。
杨浩坐在我旁边摆弄他爷爷刚买给他的变形金刚。
这时，杨超的奶奶开玩笑地说:“狗，你长得越长，越好看。长大后做我孙女的妻子。”然后我看着我奶奶。“看，DOG的妈妈真的很蛮横。多好的家庭啊。”看似略带遗憾的语气，但在我听来却极其刺耳。
我没回答，就听见奶奶说:“美有什么用？我想尽办法阻止我们阿城娶她，但是他们的年轻人不听我们的。只能说我们在鬼混，现在都好了。”
奶奶这么一说，巷子里的姑娘们开始无奈地叹气，然后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和杨浩，就像追悼会一样。我不知道这些眼神有多少是真诚的，有多少只是看着激动的心情，顺便感受一些东西。当时我不知道这样的眼神叫同情，但我知道我不喜欢。
杨浩看来你理解我的尴尬和难堪。突然他抓住我的裙子，对我说:“姐姐，我们回家吧，别理他们。”声音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只要每个人都能听到就行。我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五岁的孩子可以如此聪明，以至于连他的声音的响度都可以调整得如此恰当。但我想，当我的姑姑，也就是杨浩的妈妈不在的时候，他能忍受得了这种注视。他记得。
然后我看到杨的脸有一会儿不自然。我们挺直身子，超过了他们。有时候同情和自尊是对立的。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身体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点一点，让我成长，懂事端庄，让我的美丽妖娆不可侵犯。让我看到了很多人的真面目。他们戴着银色的口罩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保持着冷漠的面孔和刻薄的话语。每个人都需要它——在适当的时候，它可以打破别人的伤口，让他们痛苦。
正是在这个时候，夕阳消失得无影无踪。天黑了，小路通向我们的院子。我以为我们一起经历过创伤，也就是血战之后无懈可击的联盟。但不，我们是可怜的被遗弃的孩子。我看见一束温暖的光洒在狭窄院子里的小房子的地上。至少有人关心我们，在等我们。
然后杨浩高兴地说:“姐姐，爷爷回来了。”
我点点头。
有时候幸福很简单，与爱情无关。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男生们围在我家院子门口笑着喊我的名字:“杨墨。”最后一个字很长。
杨浩看看四周的窗户，然后咒骂一句:“我们看看爷爷回来会怎么做。”
我刚说完话，就听到院子门口传来男孩们笑个不停的声音，然后半人高的铁门发出吱吱的声音，跟一个老人生锈的关节一样长。爷爷一进门，仿佛在自言自语:“这些臭小子，以后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他们。”看到我和杨浩，我换了个语气说:“你们两个在家奇怪吗？”不要在外面和那些臭小子玩，郝好知道吗？”看到我和杨浩郑重地点点头，他释然地笑了。
“就是因为我们在DOG里很漂亮，以后才会有更多的男生喜欢。”爷爷有些自豪地说。那时候我就知道被喜欢是一件幸福的事，而不是一种耻辱。我乖巧地用胳膊搂住爷爷干瘪的脖子，看着爷爷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突然有一种被阳光的秘密包围的感觉。当时，我并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叫做幸福。我只是痴迷于爷爷的味道，淡淡的烟雾中夹杂着茶的清香。
但爷爷说了一句“美有什么用”后，我没有理会奶奶的话。漂亮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这句话让爷爷皱眉，粗声粗气地回答:“什么都别说。”
奶奶没有回答，只是复杂地看了爷爷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现在我们再来谈谈爷爷。正如我所说，这不是一个容易的话题。它包含了太多我们不想去想的事情。
“你说‘不仅仅是因为那个秘密’是什么意思？”我问。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我们什么时候成为亲密的战友和盟友了？在失去祖父的那个晚上，当他不再给我妹妹打电话的时候，当我们一起打电话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以至于我们不能没有彼此。也许，我们都很脏。
他说:“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这辈子，我们不能没有彼此。”
“真的吗？”我问:“我们都离不开对方吗？太好了，这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杨浩是不是真的不管我有多落魄，也永远不会失去你，对吧？”
他坚定地点点头，“是的，从来没有。你和你姑姑是我唯一的亲人。”
“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很可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坚持我？你看，我真坏。”
他笑了，“傻瓜。”当他微笑的时候，他总是让我觉得有一缕阳光照耀着我，照亮着我卑微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