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以不永伤》第四章 罗密欧与祝英台 免费试读
当我早上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天花板上的装饰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时，我彻底醒了。头还有点晕，酒后伴随着正常的疼痛。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的第一反应是找个电话。累了，它好像躺在床头柜上带着一些奇怪的酒气。我拿起电话，拨了江琳。
当它响了十几声，几乎让我忍无可忍的时候，电话那头回应道:“喂，杨墨，怎么了？”
江琳的声音迟疑地响起，我敢肯定她只是在考虑要不要接我的电话。这样想我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江琳，昨晚谁把我带走了。”我愣了一下，觉得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江琳，我现在在谁家？”我确定这不是酒店。
头江琳似乎犹豫了半个世纪才开口。“对，那个，沈洛阳把你带走了。杨默，对不起。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昨天确实喝多了一点。所以~”
我打断她，“所以我无缘无故被那个混蛋带走了？”
“杨默，其实他这次回来真的是想弥补你。你想过和他和好吗？”
“你觉得有可能吗？”我怎么能让他接受这个，即使罪魁祸首是这个人？江琳什么都不要和他说，好吗？”
“为什么？你想让他走吗？你觉得他是无辜的，那你呢？”
“即使他知道这样的事情？一切会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吗？我自己做不到。你认为我是圣人吗？我甚至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这句话是真的，因为我知道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当时我以为因为自己足够漂亮，即使我霸道专横，大家也要毫无怨言地忍受，纵容我的非理性。那是我的首都。但我忽略了我的一个致命弱点——那个女人的血也流淌在我的血液里，这表明我会像她一样，我们都是痴迷于爱情的生物。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它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杨默，你在听我说吗？江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在听，但现在我要在他发现之前离开这里。”当我挂了电话，我听到了对方江琳的调侃句，“杨默，什么德行？这么怕他？”当然，我没有顶嘴，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也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当我差点逃出家门时，我这样安慰自己。但我不怕被称为坏人。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勇气。我生来就有——我一直认为是。就像初中的时候，学校里很多女生都讨厌我，当然也有男生，但我并不害怕。我应该说，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管一个人有多友好，总会有很多人对你不满，对你吹毛求疵。所以你不必强迫自己成为一个友好善良的人，这会让你看起来很可笑。
我记得杨和我的重逢是在饭堂里，饭堂里充满了烟雾和喧闹。我的身上沾满了面前女孩饭盒里倒出的汤，我尴尬地站在那里。但我知道即便如此，我依然美丽。
我对着正在追求我的三年级学长皱起眉头，骂那个做错了事的女生。我甚至记不起那个男孩的名字。其实我当时并没有生气，只是无聊，无聊到我的身边总是充满了无休止的争吵。
这时，杨就这样出现了。他说，“杨默，时间差不多了。人们已经道歉了。”
我惊讶地抬起头。我以为他不是在责备我，只是想救我。是的，这是一种救赎，就像英雄救美一样。直到我听到他的名字，他才故意这么做。他笑着抬头看着我说:“杨，一年级三班。”
然后不负众望，我笑了:“杨，好久不见。”
我忘了那天的闹剧是怎么结束的。我只知道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我当时觉得不重要的事情，比如那个被骂的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到这个。从沈洛阳家里逃出来后，直接回家了。
类似于四天前我回家进门的场景。已经荒废了。我不知道杨浩在哪里鬼混。我想现在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我的情况，这样我就有足够的力量打好比赛。
浴室里温暖的水温和弥漫的水蒸气总是让人清醒。浴缸很白，让我想起了我和白子云在大学外面租的房子。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卫生间，一个房间和一个小厨房结合储藏室。浴室里有一个带淡黄色污垢的小浴缸。但是我们没有用它洗澡，因为我总觉得它应该会让人害怕，用近乎尊重的态度对待它。可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记得白子云说过:“这么破旧的房子能发生什么牛逼的事？还是那么脏的浴缸。我想~”她故意拉长了语气，香烟的烟雾优雅地从嘴里袅袅升起。每次她用这种语气猜测什么，我就知道她一定有什么有趣的想法。果不其然，她说:“要么是以前住的一对年轻夫妇，要么就是一时兴起会在浴缸里做爱。”说完开始大笑。
“做爱？亲爱的，你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想法？你和陈豪在浴缸里做过吗？”我打趣道。
“那么如果你做到了呢？”
我必须告诉你这个尴尬的事情。我白子云是在做别人的情妇。这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但我不认为这是不可原谅的。她只是不小心爱上了一个已婚男人，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有这样一群人，一群自以为是，能出口成章的人。他们是最鼓舞人心和最致命的存在。虽然我也知道，很少有像这样的事情会产生积极的结果。但是以爱的名义犯下的错误其实是可以原谅的，因为每个人都渴望并希望相信爱情。其实有时候，如果你觉得这只是爱情这么普通的一件事，那就真的很普通，只是人们不喜欢做这样的事，好像原谅自己的人在帮助别人或者变得十恶不赦。
我见过一个叫陈豪的人，他不是特别耀眼。但他对白子云真的很好。有时候觉得父亲是关心女儿的，或者因为他是医生，就给我这种错觉。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白子云时，她笑得很认真。她说:“DOG，其实有时候你很聪明，聪明到让人无地自容。”所以我知道我是对的。白子云是陈豪的病人。我只能这么说，不像这种矫情的感恩电视剧。
“那么，如果他的妻子发现了，你会像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殉情吗？”当然，我夸张了。我的意思是，我想问他们是否会对彼此忠诚。比如，陈豪会毫不犹豫地离婚。
然后在黑暗中，她笑了，“傻姑娘，你不觉得罗密欧、朱丽叶、梁山伯和祝英台都是白痴吗？爱情不需要用愚蠢的死亡方式来证明它的存在或价值。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没必要谈感情。另外，罗密欧能确定朱丽叶就是他的真命天子吗？人们总是在寻找一个真正合适的人，这难道不是真的吗？不是我不相信爱情，而是我的爱情脆弱，根本经不起风雨。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为什么我们要把世界上的一切看得那么清楚？”那样的人，一定经历过一些不堪的打击，才会成为面对现实可以假装强大的人。反正那样的人很可怜但是很坚强。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轻轻地转过身来，把她凉爽的胳膊搂在我的腰上。他说:“DOG，其实陈诚是个好人，要好好把握他。”
当时我刚和李向阳分手，和陈诚在一起。其实她说的一切我都懂，只是忍不住:“你知道，这么好的人就是不应该属于我。”
但她说，“再等一会儿，我就和陈豪分手。”很安静，但我还是听到了。但没想到这“等”的时间这么短。
最后只记得她抱着我哭，“DOG，我真的不想这么快就和他分手，我太爱他了。”
我听到窗外的风，这就是我想狂吼的原因。这个靠海的城市任性太多，总是肆无忌惮地拿这些穷人出气。我讨厌这种天气，刮风、下雨和寒冷。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寒意。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冷得可以无孔不入。我大叫一声从水里爬起来，然后迅速擦干自己。当我裹着灰色的睡裙走出浴室时，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当我出去的时候，我看见杨浩倚在沙发上。我坐在咖啡桌上，面对着他。“你昨晚没回家？你做了什么？”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休息。“谁说我没回家？我刚把朋友送到火车站。”然后他突然坐了起来，“但是你昨晚去哪里了？在家江琳？”
“江琳告诉你的？”我试着问，当我看到他点头时，我立刻感到如释重负。
“我看都快十一点了，你还没回来，就打电话问江琳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但古玉回答，他说是，所以我没有来找你。”
“古玉说了什么？”我有点惊讶。古玉不该知道我和沈洛阳的事。至少我不认为江琳是随便说别人事情的人。但是古玉没有理由会帮我骗杨浩。
“你在干什么？我担心昨天这么晚还在鬼混。你怎么敢回来？”杨浩有些不满我不理他。当然，这是我的想法。
“嗯，亲爱的，我姐姐给你做了好吃的。你饿了吗？”
“别，大小姐，你能吃到你得到的，我就不姓杨了。我还是走吧。”当他举手投降时，他站起来走向厨房。
我站起来，用胳膊搂住他。“别那样看不起我，好吗？”然后我想我应该称赞他，所以我补充道:“杨浩，你太棒了。你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以后我就靠你了！”
他笑着回答:“别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