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游从之》第十七章 李牧生，你真混蛋 免费试读
李牧盛拖着我远离苏仪。可能是他刚才的大吼吓到了苏怡，苏怡可能是在发呆，也可能是在“打坐”状态。然后我看见苏怡看着我们这边。
我松了一口气。我以为这个男孩被扎了...
“苏……”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李牧捂住了嘴，很多话被活人吞了回去。
“你不要和他说话。”李牧学生小声“警告”我。
我本能的想问为什么，然后苏怡说:“苏怡想见你，所以我要走了。”
这个声音—
这声音不是苏易文的声音！这个声音显然就是我们进里屋之前，回应李牧而诞生的“很年轻”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李牧盛。我以为他会知道些什么，没想到他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就在我们无所事事的时候，周老端着一盘兽形香炉进来了。
当他看到我和李牧站在离苏怡很远的地方时，他大概明白了什么，但没有说多余的话。他只是径直走向苏仪，放下香炉。
“老师...成功了？”李牧试探地问。
“不行，这没用。”周老摇摇头，取下香炉的盖子。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错了。”
我完全没听懂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看到周老说了一句“错”之后，李牧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然后他用很大的力气握住了我的手。
受他莫名紧张的影响，我突然觉得整个空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刚刚看到空白影壁的感觉又回来了，总觉得这个“空间”里少了点什么。
非常重要的事情。
然后，当袅袅青烟从兽形香炉的口中冒出来的时候，也许应该说是香兽，我恍惚觉得它回来了。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这是我当时脑海里蹦出的一个概念，好像有个声音这么告诉我的。
此时，我感觉右手被狠狠捏了一下，我意识到李牧只是在跟我说话。
“操！”还没想清楚情况，就听到李牧生起一顿大骂，把我踢到一边，然后就感觉有一团烟雾似的东西从我身边擦过。左肩火辣辣的疼，侧身一看眼泪就出来了——肩膀上有三个血淋淋的爪印！
我看着那股烟，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剧烈颤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敢相信我现在看到的。这是四合院里的一个普通房间。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凶的东西？
什么......这是什么鬼东西？
虽然脑子里满是疑问，但此时却说不出话来。事实上，我完全瘫痪了。这时李牧的身影突然闪现，站在我面前。我只听见他对周老说:“老师，把麻醉针拔出来！”
“不要和你小子说话！”
“那你快点！我应付不来——”李牧话还没说完，已经跌跌撞撞挡在他面前的那团烟雾突然降下，带着李牧向我扑来...
“小霞，离开这里！”
“靠！滚蛋！”这个时候我还有闲心和他斗嘴。问题是我根本动不了！我还没说完，李牧就横空出世，向我猛撞过来。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一口血涌出来！
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在医院病房醒来时，我看到苏怡坐在我旁边。
“夏小姐，你醒了。”他语气淡淡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弱了。看着他，我觉得不真实。
“对不起，小霞。”我听到声音就向左边眯起眼睛，却看到李牧正站在病床旁边，左臂缠着石膏，头裹得像个木乃伊。
想说话，说不出口，憋了一会，眼泪就出来了。
此时，苏易文站了起来，对李牧说了声“别忘了”就转身走了。我转过身，看着苏怡就这样走了。我更急了，挣扎着挤出两个字:“苏怡！”
苏停下脚步，转过身，没有说话，但表情很奇怪，好像不认识我。
“苏怡……”我想问他在李牧他出生的地方都经历了什么，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曲折，但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我突然想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和我相比，苏怡才是最无助的人。男性...除了他想回到自己的时代的愿望，我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甚至他现在占据的年轻身体都不属于他。
他只是一个灵魂，一个被时空冷落的灵魂。
直到苏怡最后被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带出去，我才隐约意识到刚才苏怡奇怪的表情所传达的意思。
他的处境令人担忧。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但我一点也帮不了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又不甘心。现在我被李牧“带上船”，让他看到了一点希望...但这种希望是浮动的，充满了犹豫。
突然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是个女生，是个没用的女生。
“李牧学生，帮我个忙……”我说。“你差点杀了我。”
“我帮不了你。”李牧生活很简单。我转头看见他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上，一边说话。“再说，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
然后，一个牛皮纸信封扔了过来。
“把它拆开。”李牧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像是要休息。
我的左肩疼得厉害，我的左肋骨也疼。我勉强用右手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有七八张旧照片和一些文字材料。我拿出一张照片，看了一眼，全身冰凉。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一对夫妇和一个穿着格子裙的小女孩的照片。
“十五年前，你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你8岁的时候，那时候在车上。很多人认为你的父母在危险的时刻保护了你，你活了下来，但事实并非如此。”李牧盛闭着眼睛在床上说，像是在说梦话。
“那一年我十六岁，从我的大师父那里听说的...我们研究所的研究对象不仅是考古学领域，还有科学和非科学甚至超自然现象。可能当时你还是个小女孩，甚至作为当事人，你都不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简单来说就是你死了又活了。”
我真的记不清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李牧博士说这话的时候我很害怕。
什么叫“我死而复生了？”
如果他十五年前就注意到我了，那么这十五年...
“但你的情况和苏易文的不同。我们的人民跟随你很多年了，包括我和你一起生活的那四年。我没发现你有什么异常。”
李牧说到这里，我的手和心里全是汗。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李牧盛，你这个混蛋。”
“你说我什么都行，毕竟你8岁就被送进了福利院——哦，对了，你家那些亲戚那时候还挺那种东西的。反正我负责你除了那些补贴以外的学费和生活费。”李牧微笑着，“你所有的文件都包含在我们的项目列表里。他们只让我负责看着你，没给我钱帮你。知道那时候我表面上只是个穷高中生……”
"..."我一时语塞，想起自己在福利院。我以前从未见过的赞助人确实姓李，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在老师面前叫他“李叔叔”。
“后来，我发现你是个有趣的孩子。”李牧学生说:“真有意思。一个人有趣其实挺难的。”
他的话的语气是一种哀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哀叹中我感到了苦涩。
说完这话，他就不说话了，眼睛闭着，久久没有动静，好像真的睡着了。
我还是检查了信封里的东西。除了我和父母的照片，所有的照片都是我自己的。
有一张我十八岁的照片，穿着校服坐在福利院的操场上傻笑。我记得这张照片是我成年离开福利院的那一年。医院里举行了一次活动，当地一家电台来录制节目。摄影师给我们拍了许多照片。
当时很多资助孤儿的人都到了，只有我叔叔李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