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故事记录沉思》11.光阴似箭，会射死每一个人a 免费试读
我吐在路边虾哥，带着一点哭腔对我说，对不起兄弟，我喝之前吃了两个鸡蛋和韭菜饼，闻着不舒服。
我虾哥就是这样。我会在难受的时候考虑别人的感受。我可以崩溃，但永远不会歇斯底里。我们从小玩到大，他比我大两岁，我六岁的时候和他一起玩。我90。他是88年的龙。他爸爸在我家附近的菜市场卖猪肉，但他从没见过他妈妈。我问了，虾哥说他也没看过。
小时候，我跟着他进了游戏室。虾哥总能偷到父亲的零钱。奇怪的是，他父亲从来没有发现虾哥偷钱，却发现他在玩电子游戏。虾哥说如果他问钱是哪来的，我会说平时的零花钱省下来了。那么这样会导致以后没有零花钱吗？虾哥说，不是，我爸只是怕我学习不及格，不会想那么多。
当时我家附近有个后山，上面有个坟，山顶上有个小庙。人们过去常常在上面烧香和烧纸。虾哥我就爬上去了。我们爬到山顶去吹风，那里风景很好，可以看到大半个城市。虾哥点了一根烟，从父亲那里偷的。有一次，我和他一起爬山的时候，看到一个死婴，裹在里面，臭得要死。气味不对，会让你产生一种恐惧感。从那以后，虾哥和我再也没有去过这座山。当时看到这一幕，我和他掉头下山。我们飞快地下山，再也没有回头。
虾哥没和我一起上学。其实虾哥小学六年级毕业就没去上学了。可能那个时候，表面上看，他父亲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就是虾哥学业失败，成为了一个混混，一个混混。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还是觉得他是我虾哥。说的幼稚一点，就算虾哥偷了学生的钱，也会好好说，从来不做，可能还没做完，给那个学生留点东西。当然，我没有参与那些行动，但我心里会这么想。
因为虾哥的世界突然变大了，我还在学校。我们不常在一起玩，但有时候周末，他会约我出来烧烤什么的，还有他的兄弟们，都在一起吃饭，喝啤酒，听他们说社会的事。我不抽烟也不喝酒。一直在吃，每次都很满足。我很幸运在学校没有人欺负我，但是我认识我社会上的人。
当然，这种状态在初一就结束了。其实我的中学离我的小学不远，就一站路。班里有个特别恶心的家伙，天天吹嘘自己认识什么哥哥。然后我就开始跟我这样老实胆小的同学要钱，他身边总有两只狗。我讨厌这些人。当然，我更害怕。我害怕事情和打架。不敢对视，埋着头走路。我只想快点离开他们，但他们会叫你过去。而且他们总是聚集在厕所旁边的一棵树下。我的中学是那种公共厕所。操场后面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楼梯，上面有一个台阶，被几棵大树遮住了。
第三次交了两块钱后，我决定找虾哥谈谈这件事。虾哥问我，他哥哥叫什么？。我告诉过你这家伙以前吹的两个家伙。虾哥说没听说过。然后我对虾哥说，被吓到就好。因为我特别怕他们做的过分。如果出了事，我肯定脱不了干系。我告诉虾哥我的担心。虾哥叫我放心，他周五会来我学校，叫我放学回家，门口没跟他打招呼。
周一去学习的时候，我来学校了。这家伙告诉我去那里，所以我去了那里。我当时吓得要死。我不知道我是想报复还是要挨打。他问我，虾是你哥哥？。我会回答是。他说，天哪，你应该早说。他转身离开了。之后这家伙再也没叫我过去，当然也没跟我说什么。我还是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每次从他身边走过，心里还是空荡荡的。
很快，当我听到我暗恋的女生和这个男生约会的消息，对我的打击很深，甚至比抢我钱还难受。我总是问她怎么喜欢这种垃圾。想不通，天生悲观。我想也许我比他更垃圾。
算了，不记得我了。我现在只想说虾哥。
我得从头说起。虾哥告诉我他是被他爸爸接走的。现在一想起山上的死婴，恐惧中还有一种痛。我不知道他父亲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完全没必要。
虾哥他爸爸说，虾哥是河边捡的。当时，他把它捡起来，放在一个罐子里。他还特意买了鱼苗来喂虾哥。一年后，虾哥变成了虾宝宝，慢慢褪去了那些虾的特征和触角，变成了人。
从小我就知道虾哥的爸爸爱喝酒，因为每次我去虾哥家玩，遇到一个饭点他爸爸都是半醉。虽然这次他爸爸喝醉了，虾哥还是很在意。第二天，他爸醉醒，虾哥又问他爸他妈出生的事。当然虾哥当时语气不太好。他的父亲，一个大男人，自然生气了。他说，你妈妈去世了。虾哥也变得愤怒起来。他指着父亲说:“你是怎么死的？你得从头到尾跟我说清楚。如果你不能说清楚，我们今天就死在这里。”
这话一说，虾哥他爸就去拿菜刀了。虾哥跑了。那时候虾哥16岁，还有两个多月。我还在初二。他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的感受和他基本一致，就是他大概是捡的，但是从来没有从虾米变过。
外人看了这件事，包括我在内，事后我都暗暗高兴。但是虾哥因为这件事，我再也没有回家，整个人的性格好像都变了。感觉他比以前更凶了。那时候我年少无知，以为我们要想在社会上好好相处，你就得凶。虾哥一定要好好相处，这样只会显得越来越凶。但这就是问题所在。现在想来，可能很多人看起来很凶，但真正做起来就另当别论了，而虾哥只是恰好内外一致而已。要说成熟，他冷漠无情，是人性的一个领域，与社会无关。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他。我也没问，因为后来看到他，我就想把头埋进去。当时是初三下学期，左眼眼角被人用刀划了一下，弄了个疤，头发也被剃光了。夏天他穿着黑色马裤，踩着木屐，脱下t恤披在肩上，虾哥从小就很瘦。我以为是因为这个，他爸才喊他，小虾，哎，别说这个事。当时我就觉得他像一把沾了血的剑在阳光下，除了太阳，没人敢看他。他几乎是那个地区最坏的家伙，而且他非常有名。还有他的纹身。他的脊背上纹了一条黑色的脊椎骨。
其实读书本身就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我也曾经想过。求虾哥带我出社会。外面天气多好啊。电影不都是这样的吗？我很简单。那时候我觉得虾哥他们这样的人每天都活得很精彩。他们不知道海底有一切。我没有去那里，我只是向往那段时光，因为我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一关，那些是非和利益的声音远不如我天生的恐惧。我还是好好学习吧，至少能看懂，无聊总比被砍了强。
高中还在这一带，但是比较远，差不多在这一带的边缘，下一站是其他地区。在我与虾哥的世界里，两极分化更加严重。我住在学校，他在监狱。
我们到底是不是朋友？有时候在寝室也会想这个问题，但是以前从来没想过。当然，我是朋友。从小就在一起玩。但是，有了一些经历和实践经验，哪怕是浅薄的，我对朋友有了新的认识。虾哥我和他没有共同的兴趣，其实也没有共同的话题，最重要的是我们无法和他产生共鸣。只是好像从小就和他一起玩。随着时间的流逝，可能只剩下对纯真年代的回忆。
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他是我哥哥。是的，是命运。我相信命运，我相信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你需要你哥哥和你有共同点吗？需要妹妹和你有共同兴趣吗？有什么区别？一起淋雨，一起爬山，一起弄脏，一起进游戏室，就够了。因为虾哥，我初中三年没人欺负我。很幼稚，但我内心是感激的。
现在想起来，他也从来没有跟着我去过社会上的事情，认过我这个兄弟什么的。他可能从小就被人叫虾哥。他已经习惯了。可能小时候，我站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目睹了我那醉醺醺胡言乱语的父亲，然后虾哥偷了他父亲的钱，我们一起去打电子游戏。这几年就像在心里酿着酒。
当时我想给他在监狱里写封信。基本上是希望他不要再走那条路了，过好自己的生活什么的，但是每次写的时候都觉得这些话很恶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样说话有点不合适。我应该问，他在吗？但是在那里，我问，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最后，我想忘记它。我只能希望他能回到正确的生活。
我得从头说起。想不起来总是乱七八糟的。每次来都觉得包装一样，味道不一样，但是不多。只是配料的多少。可能这次是咸的，上次甜点，下次是苦的。
回到家附近的后山，以前没见过死婴。在回家的路上，我感到头晕。我觉得后脖子有点不舒服，就摸了一下。有个硬硬的东西，我想去抓，但是用力的时候很痛。没走几步，我就失忆了。
当我在医院醒来时，我问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我被一只黑色的吸血毒甲虫咬了，虾哥在我8岁的时候把我背下山。那时候我还有点胖。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把我扛下来的。虽然他比我大两岁，但是两岁的距离真的不多。当时我至少比虾哥重二十斤，可能三十斤。
我身体好了就去找他玩，也想问问那时候是什么样子。他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瓶矿泉水，包裹在上面的图纸已经被撕掉了。他摇了摇，黑色的甲虫被撞得四处乱飞，大概有拇指那么大。
我问他，这就是吸我的东西吗？
虾哥点了点头说，你再使劲拉，它就要你的命了。这个虫子会被水浇透，他会把它弄松。
然后我问，你在哪里找到的水？那时候。
我记得那天我们带的水回来的时候是空的。
虾哥告诉我，是他的尿。
当时情况危急。如果我去买水，我可能会死。何况半山腰，一个人也没有。大热天，你不能跪下来祈求一场雨。还好我运气好，还虾哥有尿。如果他当时不尿尿，我可能真的会死。如果你不把虫子弄掉，他会一直吸，直到撑死。然后当他死的时候，一根刺会从他的尾巴漏出。这种毒药是致命的。自然界的这些东西无法解释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制。
虽然很庆幸自己没死，但每次想到爬那里，虾哥脱了裤子往头上撒尿，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虾哥说着他瞄准了淋甲虫吸我的位置。
好像经历过生死，但是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段经历，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有人在我头上尿过。我知道我可以修改它，弥补它，并与他人分享。但即使这样，我也不想，因为我骗不了自己，但我会再想起发生的事情。
虾哥问我这个甲虫怎么办？
说实话，我很难讨厌一只甲虫。只是很恶心，但又不可能释怀。最后我们决定把它烧了，扔到虾哥家里的铁炉里。
但是和我们关于这个bug的接触还没有结束。多年以后，虾哥出狱了，不久他的父亲也去世了。在这里我想说虾哥的父亲比我父亲大20岁，完全是生老病死，没有其他意外。当然，我去参加了葬礼，父亲给了我100元的礼物。我把它包在一个信封里，写下了我的名字。我从未给他写过信。现在这封信是一张钞票。
我看见他跪在那里，敲着每一个来看他父亲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很难过。当时高三下半学期，我有一个伙伴，长得比虾哥高。他还是那么瘦，还是那么犀利，但是脸上感觉多了一点成熟和妥协。
我好几年没见到你了。他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们还在QQ上联系他。
葬礼结束后，我们单独在他家吃了顿饭。他家里什么都没变。所有家具的位置和顶部有一个小开口的窗户让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童年。
虾哥出了监狱就直接回家了。我没出去浪什么的。我也是一个人跑到后山的。按道理，剧情应该是，我回到山顶吹吹风什么的，但现实中有些奇怪。他去抓了好多那种甲虫，装在一个饭盒里，一个透明的饭盒，又黑又麻。我看了一眼，很疑惑。为什么为什么？
虾哥说这种昆虫要灭绝了。这种昆虫以后，连尸体都很贵，好像它的壳可以作为特别贵的药材。
这个事情是监狱里的朋友告诉他的，世界真的很小。这位朋友就住在这一带。
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偶尔会看看桌上他父亲的遗像。我不知道虾哥是否还在意他的出生，或者他父亲和他相处的最后日子。一切都很清楚。很想问，但又觉得多余。他爸爸死了，虾哥也长大了。好像这些问题，除了让我满意之外。
虾哥说时间飞逝，谁都会被拍死。
听了他的开场白，感觉虾哥觉悟这么高，我都不在乎了。
我基本上就是脑子里的记忆编辑器。现在我要快进了。我不想谈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爱情，我的朋友。今天这集是虾哥。
世界变了，已经不是乱世了。没有不良青年站在街上的场景。现在都是潮人潮人。吹牛不再是你在社会上认识什么兄弟姐妹，而是你去过什么国家，你的朋友有多有钱，你的专业是什么。
而虾哥在宠物店，给狗洗澡。那个曾经扛着砍刀的少年，现在变得温和了。不得不说这是时代的进步，但我相信如果小偷进来偷狗，虾哥还是会拿着砍刀看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