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故事记录沉思》9.这个星球这样运行了10亿年 免费试读
我今天忘记买卷纸了。
周围没有书也没有杂志。墙上有一幅油画。
凌晨三点起床蹲厕所才发现今天忘记买卷纸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作为一个人，我已经胆小到不敢犹豫无纸拉。
那幅画不是我的，这房子是租的，我也没问房东那幅画是不是他的。反正不是我的。
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不会开着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只是蹲在这个位置，我可以看到这幅画挂在墙上。里面画一个雪景，远处一个村庄。我觉得网上有很多这样的画。
好像没办法了，因为我拉的时候就得开车。我不是狗，我是人。没办法。这个时候我就不下楼买纸了。很奇怪，我记得在路上捡的沙发上有一些传单，但是今天不见了，就像恶作剧一样。
我光着身子在房子里走来走去。除了那幅画，我找不到合适的。你为什么不直接拿着淋浴喷头去洗呢？
是的，但是现在这不再是我想要的了。在这个神秘的夜晚，我个人的感觉是，那些传单不见了。
我想用那幅画解决，但是没有理由。觉得好玩就好。
但是我得买一双一样的，放进去挂墙上。
不过我在网上搜了一下，也有类似的，但是没有一样的。
太麻烦了。我会洗个澡。
我抽烟的话，烟盒拿掉抹平就凑合了。但是我不抽烟。偶尔，喝杯啤酒，或者只是和朋友、同事吃顿晚饭。不超过一瓶，盖一瓶。吃多了会脸红，会难受。
不知道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上厕所会不会看这张图。他们在想什么？谁把它挂在那里的？我走向那幅画，开始像侦探一样思考。我没有理由去想那些受害者和尸体，就像那样。比如这个人的精神状态肯定是故意挂在这里的，上厕所的时候仔细看，但是这幅画有什么好的？这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
我想把它拿下来看看。我相信我能把它完好无损地放回去。
里面什么都没有。我想画后面可能藏着一封信，一张情人的照片，或者一枚硬币什么的。
这种徒劳的举动并没有消除我对这幅画的神秘感。玄机在哪里？沙发上的那些传单不见了。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在翻垃圾的时候把包一起丢了。我有收传单的习惯。我上小学的时候，收到过。我会做折纸飞机。我现在不会叠飞机，就把它交出来，我就拿起来走，但不会马上扔掉。有时候我真的会把它带回家，放在这个破沙发上。
我摇摇头，这绝对不可能。那些传单不可能自己折叠成飞机飞走的。我的理智拒绝了这种幻想，但我的脚还是来到了窗前。很难想象，如果是这样，这些传单会去哪里？
这个景点的城市仍然灯火通明，但没有人，一些过往车辆。我看着远方，想象自己在跳舞，大概就在身后。我感到后背一阵凉意，转过身，什么也没有。
还好，明天不用上班。
我打开冰箱，拿出瓶子里的冰牛奶，准备喝完就睡觉。
这时我才发现传单在冰箱里，我把它放在了隔板上。
当时大概是为了美观吧，只是忘了这件事。
我喝了一口牛奶，凉了凉心，然后放回去，关上冰箱门。
再打开。我饿了。我想吃一些面包。
所有奇怪的感觉都被这一点一点的面包掩埋了。
我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感。至于这幅画，我对它失去了兴趣。
我开始在昏暗的灯光下修剪脚趾甲。这盏灯瓦数低，光线很暗。
咔嚓咔嚓。感觉这种声音穿透力很强。以前在酒店出差的时候半夜会听到这种声音。当时我在想这是什么，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酒店走廊里走了一圈，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但是出门的时候发现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回到一个人，关灯，黑暗中躺在床上再来，咔嚓，咔嚓。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后来我修脚趾甲的时候发现跟这个声音一模一样，就不再心疼了。
我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听到我脚趾甲快死的声音，会不会很惊艳，或者无所谓，也许大部分都无所谓，但是如果一个个体和我一样的情况，这个人迟早会发现这个问题，除非ta从来不修剪指甲或者没有指甲。
ta会敲我的门吗？
很显然，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有趣又无趣的人。很奇怪，周围的人都说他们无聊，但我觉得他们一点也不像无聊的人。无聊的人应该像石头一样，不在乎是臀还是鸟，不在乎是在山里还是黄金海岸的风景。他们像四维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许石头的形状只是他们的影子。而太多关于生命伟大的概念，就像吃了太多的甜点。偶尔我会很厌恶地想，生命的极限应该是三维空间，高纬度根本没有生命，因为生命是不相容的。
所以外星人存在与否是一样的，宇宙可以是无处不在的生命体，也可以是没有生命的，对它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就算有一天出现了星际文明，说到宇宙，我想大家还是会互相盯着，做着伟大而空洞的探索。100多亿年后，大家会拥抱在一起，进化成另一个宇宙。
我总是愿意这样善意地思考。也许有一天，我会走出这个躯壳，依附着这个躯壳，继续传播我的灵魂和爱，为人类的伟大做出自己的一点点贡献。但现实可能不仅仅是肉体的束缚和痛苦。可能那个时候，星球文明还在继续。无数的梵高、达芬奇、贝多芬像工厂流水线一样生产出来。出来就不交流，做自己的事，不吃不睡，一直创作。飞机还在天上飞，学校还在，图书馆还开着，酒吧里的女爵士歌手在那架钢琴上唱了七十万年，不离不弃，歌也不重复，每一个首都都能触及灵魂。地铁也开了，但是没人坐进去。这个星球已经这样运行了10亿年了。有一天，外星人探索了这里美丽而高贵的地球，也就是他们的未来，这一切都是灵魂的产物，却没有灵魂。你想勾搭那个爵士歌手，没门，你想和她上床，没门。但如果他们想日日夜夜破坏我们的文明，我们一定会反击。这种决心可能会让他们尊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