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下山》23 往事 免费试读
当马龙把头探进编织袋的时候，他想象着最恐怖的可能，以为会看到各种各样的毒蛇和蜈蚣蜘蛛，从腐烂的头颅的眼睛里钻进钻出，却没想到，它们只是瓶瓶罐罐。
最合理的可能性放在马龙面前，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仿佛一只脚在空中，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马龙对老人的好奇不是没有原因的。当马龙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和他的母亲住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他父亲在不远处的采石场工作。因为路不好走，他经常不回来住在工地。他妈天天出去帮人种地补贴家用。马龙成了一个无人照管的野孩子，于是他去邻村找他的妹妹马杰玩。
说是隔壁村，其实中间有座小山。有一次，马龙和马街去打完猪草，在回家的路上，他在马街村遇到了几个和马龙差不多大的男孩。马龙经常来，这些人都认识，又一起玩。
一群男孩玩完后回家，马龙发现天色已晚。他急着回家。他选择了一个直接穿过山沟的小树林，而不是走寻常路，想尽快回家。
走进小树林，太阳已经落山，马龙有些焦虑。他没注意脚下，滑下了边上的斜坡，滚到一个山沟的底部。
马龙爬了起来，拍掉杂草和灰尘，看着被划破的衣服，想哭，所以他只能找到一个缓坡的地方，先爬了上去。
马龙从地上找到一根手杖，沿着山沟走去。有许多这样的峡谷和山脉。马龙经常在山里玩，他心里并不特别害怕。他想从山沟两端平缓的地方出去。
出了山沟，就能看到村里的灯光，就能回家了。虽然要打骂，但比这荒野好几百倍。
马龙沿着山沟走了半个多小时，越来越慌张，越来越害怕。马龙在这座山上爬了不到一个小时，但现在他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但他甚至看不到山沟的尽头。
马龙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想起了村里的老人常说的话。这是鬼，马龙越想越害怕，也不往前走了，抓着沟壑两边的藤蔓，试图爬上去。
试了几次，还是爬了几步，又跌回了山沟底。山沟两边太陡，没有树可爬，藤蔓也支撑不了自己的重量。
马龙没办法，只能沿着山沟跑，希望能跑出山沟。马龙越跑越快，却被地上的藤蔓绊倒，一下子摔了出去，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知道晕了多久。马龙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看见天上有星星和一弯新月，才知道已经是午夜了。他知道他妈妈一定很着急，就自己四处看了看。马龙坐了起来，想再试一次，就急忙跑了出去。
正要起身，马龙看到山沟的尽头就在眼前。那是一个非常平坦的斜坡，他可以直接走出去，走出山沟。
马龙喜出望外。他站起来跑出了山沟，但他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马龙回过头，恐惧地再次跌坐在地上。
原来，在马龙身后不远处，一位白胡子白头发的老人盘腿而坐，双目紧闭，身旁放着一个竹篮。在竹篓口，有一只巨大的蝎子，浑身乌黑发亮，浑身长满刚毛，手持两把大钳子，背后的毒钩高高耸立，像金铁一样闪闪发光。
蝎子突然跳起来，从竹篮里跳到老人的膝盖上。老人睁开眼睛，用空洞的眼神看着马龙。马龙仿佛被拉了起来，咽下了自己即将发出的尖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时，山沟外面传来一声喊叫。是马龙的母亲在家等着马龙不回来。她害怕马龙会出事，于是带着村民去找她。
看到空中有手电筒的光束，老人摊开手，让蝎子爬进自己的手掌，放进竹篮，提起竹篮，不理马龙，向山沟走去。
马龙看着老人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然后他才敢大声喊叫，回应寻找他的村民。同时，他起身向山沟外跑去。
刚跑出山沟，马龙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几个村民，激动得叫了一声“娘”，又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醒来，马龙才告诉妈妈昨晚发生的事情。村里有人猜测，马龙可能遇到了一个正在炼法的法师。要不是他们去的早，估计马龙也被杀了，成了法虫的养分。
趁着艳阳高照，马龙再次带路，带领一群拿着镰刀和锄头的村民，到山沟里赶走法师，防止他害人。
根据记忆印象，马龙很快找到了自己摔倒的那个小山沟。山沟不大，只有几百米长，三米深，南北向。北面是昨晚马龙跑出去的出口，南面和两边都是接近90度的陡坡，像个口袋。
山沟底部长满了杂草和树叶，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没有巫师，甚至更大的动物也没见过。
他们从北面平坦的入口下来，进入山沟，想仔细看看。马龙跟在后面，一到山沟，马龙就看到了他昨晚拿的那根手杖。
马龙看了看昨晚坐在菜里的老人的大致位置，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喊来全体村民查看。
地上的树叶依稀可以看到昨晚坐在盘子上的老人的压痕。顺着压痕往下看，周围散落着一群死蜈蚣蛇。
蜈蚣蛇全部被斩首或砍断腰部。马龙想到了昨晚和钳子跳舞的蝎子。
这些毒虫一定是被老人的蝎子咬死的。村里人都怕，这山沟一目了然，里面没有法师。村民们虎头蛇尾，匆匆赶回。
当天晚上，马龙的父亲从工地回来，听说了这件事。马龙的父亲一直在村里和几个朋友喝酒，嘲讽村民胆小如鼠，被几条死蛇吓成这样。他立马拍桌子，又想去山沟。
喝了酒的村民听了法师的邪气传说，不想再碰任何不好的东西。马龙的父亲喝了一斤白酒后独自去了山沟，并点了一把火，山沟变成了一片火海。
结果第二天，马龙的父亲就去采石场上班了。他本来好好的，现在却像只鸡一样呆在那里。他一动不动，不管周围的人怎么喊也没有反应。他只是看着石头从采石场落下，然后被压死在那里。
村里的每个人都说是马龙的父亲的火撞上了蛊师，被蛊虫毒死了。
工地的老板，为此，说马龙的父亲只给了一点退休金。
马龙的母亲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领了抚恤金，带着马龙去了上城。
因此，当马龙看到公园里的老拾荒者，尤其是老人编织袋里露出的蝎子尾巴时，他只是回忆起小时的记忆，并确定老拾荒者也是想和老人套近乎并知道父亲死亡真相的神秘隐形法师。
马龙虽然没有在编织袋里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但还是坚持每天给老人送酒送肉。时间长了，老人虽然没和马龙说什么，但有时也会请马龙坐下来和自己喝一杯。
两人成了酒肉知己。每次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吃几块肉，喝几杯酒。
直到三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马龙像往常一样带着酒和肉去公园的长椅上等着老人。
老人一般都会准时回来，但是这一次，老人没有回来。直到老人回来半个小时后，老人把它扔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马龙站了起来，决定四处看看，看能否见到这位老人。刚起床，却发现不远处一条阴凉的小路上慢慢走着一个老人，背着一个编织袋。
马龙正要去追他，但他突然站住了。原来是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在老人身后喋喋不休。
老人走到一个石墩前坐下，不管身边的西装男。西装男也跟着坐了下来。
马龙从旁边匆匆绕过，躲在他们身后的一棵梧桐树后，听着两人在说什么。
西装男语速很快，但话很清楚:“桂，你老了，留着这些老教条有什么用？”看看你。你长什么样？有没有和女人吃过，穿过，玩过？你想要什么?人的一生不就是这样过的吗？现在不享受我们小时候受的苦有什么意义？
什么规则，什么教义？妈的！这都是他妈的虚张声势！那样活着有意思吗？环顾四周。看这些高楼。他们还是我们的寨子吗？变了！这个社会早就变了。一切都在改变。如果你一成不变，迟早会被淘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