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下山》9 尸林 免费试读
长乐跟在他身后义愤填膺地吐了一口唾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李老四一听，回头瞪了常乐一眼:“道学里有一招五感。要不要试试？”
长乐一脸苦笑，连连鞠躬，李老四不理，站在韩身边。
过去，韩也叫过李老四，但李老四从未感到如此亲近。回想起来，短短几天，两人的关系真的突飞猛进，尤其是从长乐知道了“秘密”。站在韩旁边，李老四感觉到两人之间流动着异样的暧昧，这让李老四心存幻想，兴奋不已。
李老四知道他的情况，也没说什么，往池子里看。
水池里的水已经抽出了7米左右，但还是没到底。池壁露出来的泥土上还覆盖着指痕和树脂蜡。李老四看了看韩指的地方，原来是一根头发在水面上飘动。
梁音也走过来说，“看看人们头发飘动的样子。应该是人站在水里头发刚露出水面。水下的身体将不会站立，这是不合理的。”
“等一下就清楚了。即使人是站着的，也就是说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黑水也会被耗尽。现在近20个水泵同时工作，不到一个小时答案就揭晓了。”还没等李老四开口，常乐抢先回答。
李老四点点头，然后四个人站在水池边上，等着水面下降。跑上跑下安排排班的王超也走了过来，现在他们在一起，保持队形。
水面慢慢下降，渐渐整根头发漏出水面，不再漂浮。然后水面上出现了更多的毛发，仿佛整个水面都被黑色的水草覆盖。
五个人看着这一幕，心中都大吃一惊。此时，似乎不是一具死尸站在水下，而是所有的死尸都站在水下。
如果是死尸，可以说是巧合。所有的尸体只能说是怪异。
每个人都睁开眼睛，看着水池。随着水池水位的下降，所有的尸体都露了出来。李老四刚看了一下，有80人。
这些死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胖有瘦。最高的一个，头发第一眼露出水面超过1.9米，最矮的只有1.12米。那是一个四五岁男孩的尸体。
水池里的黑水只到了小男孩的小腿。
所有的尸体都闭着眼睛，全身赤裸，涂着树脂蜡，双手下垂，双脚并拢，头微微下垂，静静地站在水池里。
就像是一片尸林。
王超作为六七年的刑警大队长从未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画面，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除了梁音，虽然他从事法医，但他每天都与尸体打交道。已经刨好的尸体有80具，但是看到这么多尸体同时以这样一种奇怪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是一身冷汗，甚至湿了衬衫后背。
李老四和韩虽然也是惊恐万分，但是连死尸都出现在案发现场，他们对这一幕早有心理准备，甚至是意料之中的，所以他们是最冷静的。
长乐最不堪，不是心理素质最差，而是习惯性地盯着一张死尸的脸，细细观察，冲击太大。他早早跑到一边，和几个抽警察吐成一团。
韩乔乔看了看水池，却抓住了李老四的胳膊:“那我们抓到的尸体呢？”
是啊！所有的尸体都是双手垂下，没有一个人的后背被铐着。李老四不用看池子里死尸的脸，他也发现了。其中，并没有他们之前抓到的“死尸”。
这一次，两人也是坐立不安，还有几分钟就要面对未知的恐惧。
李老四看着池中的尸林，强压着内心的颤抖，仔细观察着。池子里的尸体乱七八糟地站着，但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空位。李老四隐约推测，大声说:“继续抽，中间位置还有一个。”
旁边呕吐的民警只好强行振作起来，压抑住恐慌，抖着瘫软的腿重新启动刚刚停止的水泵。
王超队长借来的大功率水泵，后来直接蹲在水池里。因为裸露的水太多，只抽了几下就不行了，只安装了几个抽水装置，抽水池里的黑水很慢。
速度慢了很多，大家都很着急但是又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静静地等待。
此时已经过去了近10个小时，大家却忙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他们只是觉得累了，就到处靠墙坐着。
韩在李老四的催促下也坐在一旁休息，只留下和李老四在几个警察的陪同下，观看并抽取剩下的黑水。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人死后，留下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灵魂？”梁音也去过现场很多次，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甚至还有分尸烹煮的残忍案例，但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这样的影响，突破了他的世界观。
盯着几乎看不见的坠落水面，梁音忍不住问李老四:“我对科学非常信任，对鬼神嗤之以鼻。我是唯物主义者。我承认，我之前有点看不起你。道教和佛教只能愚弄无知的人。科学可以解释一切，但是……”
说着，严亮指了指水池四周墙壁上挖出的手指印，又指了指身体下垂的双手，不再说话，眼中透出一丝疑惑。
尸体的手和手指大部分已经磨掉，露出白森森的指骨，甚至大部分已经磨掉一段时间了。
李老四深吸一口气，向梁音解释道:“你没有毛病。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我师父说科学和玄学是解释事物的两种方式，科学更注重对本源的追求。以前古人解释不了雷电，所以创造了雷公电母，但是科学解释的很清楚，什么是正电子，什么是负电子，来预测天气，甚至控制天气。”
“你怎么解释目前的情况？”听了李老四的话后，梁音的情绪略有好转，但她还没有从世界观崩溃的影响中完全恢复过来。
李老四微微一笑:“我只是还没找到解释的方法。另外，作为一个法医，你不觉得我让一个道士用科学的方法给你解释很可笑吗？我不懂科学，但我更擅长从玄学的角度看问题。科学解释不是你的工作吗？”
梁音听后大吃一惊，他对李老四的感官一下子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听了你的话感觉好多了。”对不起，之前对你态度不好，是我有偏见。听说你的道学很深，我就很鄙视。你是对的，但是我从不同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我是片面的。"
梁音心里感谢李老四开导他，说:“我不是片面的。我得怪你太多骗子和算命先生了。我必须查明真相，给出科学的解释。”
李老四无动于衷，笑着回应:“捉鬼就是捉人心里的鬼。如果他们心里没有鬼，怎么抓鬼？”至于算命，科学不也有大数据吗？"
李老四看着梁音，数着他的脸:“你父母都很完美，你应该有个妹妹。你家境优越，少年得志，桃花盛开。可惜你性格倔强，人缘不好。你必须更加注意和你的同事搞好关系。连个酒友都没有。”
梁音大吃一惊:“上帝，好吧！我以为算命是父先母后的双关语！你是怎么算出来的？”李老四伸手轻轻揉了揉食指、中指和拇指，做了个要钱的手势:“我算命，贵在！”"
梁音掏出200块钱递给李老四:“你快说，回头我请你吃饭。”
李老四哈阿哈一笑:“你手机屏保是全家福。你拿出手机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个女孩比你年轻，很像你妈妈。我断定那是你姐姐。我只知道你手表的品牌。是积家，不便宜，家境不错，医学院毕业，法医，事业有成的年轻人。刚才你的表现不是固执，容易陷入死胡同。”王队和每个民警都有说有笑。他们如果有问题也要找王他们队，这样你的同事关系，啧啧啧..."
李老四收好梁音的两百块钱，解释道:“至于桃花嘛，真的要看脸！哈哈！”
严良听完也是一笑，摇头。两人的小打小闹瞬间烟消云散，但在池尸林前，他们谈得如火如荼，彻底放下了惨无人道的景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知道角落在休息的人都恢复了一点，池子终于见底了。
李老四赶紧招呼众人去看池底。
池底布满了红色的符文。消失的死尸戴着手铐，蜷缩着，像一个普通的婴儿一样侧身躺在水池中央，压在符文的中央，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李老四看着池底的符文，感觉一阵熟悉，仔细在脑子里搜索着自己一生所学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