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大帝》第20章 永远的骊音 免费试读
最近，淮河魏萍渡口的人数突然增加了。魏萍渡口不是官方的渡口，而是北方汉人为了秘密逃往南晋而开设的渡口。北方胡人和南晋基本上隔着淮河对峙。在这个人口是最重要资源的时代，保证人口不流失是一个王朝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如果从官方轮渡去南方，需要复杂的通关文件，这对于逃难的难民来说是不可能的，所以魏萍轮渡的生意自然是蒸蒸日上。
天色已晚，离魏萍渡口几英里远的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有微弱的灯光。房间里的陈设很破旧，只是暂时不能过河的路人的临时住处。李和石敏相对而坐。
“宝宝在动吗？”石敏笑着问。
“我现在怎么感觉得到？还不到三个月。”李因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高兴地回答道。
“他一定喜欢我。他好动，喜欢舞刀弄枪。”
“那可不一定。也许是个女孩，像你一样。”
两人有说有笑，破旧的房间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顺便问一下，船夫说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了吗？"李失声问道。
“还没有，现在是五月中旬。现在是桃花汛期，河水暴涨，这里的船去不了。现在只有官渡有大船，但从那里怎么走？”
石敏然后他说:“再说，现在大批难民涌入，要及时渡河就更难了。”
“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难民？”
“哎！”石敏叹道:“我今天白天在渡口悄悄打听，才知道邺城兵变的事。父亲已经去世，石虎已经控制了朝廷，六叔，太子等人已经陷入罗网。此外，石虎还颁布了一项法令，禁止汉人，并把他们都搬到郭襄当奴隶。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汉人要逃往南进士。”
李听起来心中也很不愉快。
“而且，听说石虎还在贴我们。”石敏十分焦虑地说道。
"我们必须尽快过河。"李因也焦急地说道。
“是的，我很担心。”
“敏，你怎么没想着去讨饭军？”
“我不想再卷入杀戮。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对我很好。虽然我父母因为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而死，但毕竟不是他的本意，也不是他的手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只想隐姓埋名，和你一起过平凡的生活，就很满足了。”
石敏坐在李因旁边，轻轻地拥抱她。
“是的，到了那里就天晴了。”李因高兴地期待着它。
“我明天再去渡口看一看，争取早点到。”
“好吧，不过你要稍微打扮一下，别被人认出来。”李声音平静地提醒他。
“我知道。”
逮捕石敏和李因的画像贴满了邺城的大街小巷，还有皇城的关隘。可是过了很多天，还是没有消息，石虎很担心，也很生气。
石曼也充满了疑虑。他们会去哪里？他环顾四周，想了想，对石虎说:“大人，依我看，他们一定是往南走了。”
“渡船上不是到处贴着通知吗？怎么还没有消息？”石虎喝道。
“圣上不知道淮河很长，但参与渡江的人很多，他们可能故意避开官渡，所以没有消息。现在是桃花季，估计他们还没过河。只要仔细查，肯定能抓到两个。”
“好的，我们需要派更多的人去淮河。我们必须拿着它，否则我会失眠的。”
“我有一个计划。派间谍悄悄访问私人私人道口可能会有回报。”
石虎满意地点点头。
石敏在平圩渡静静的听着消息，感觉这里似乎比过去更紧张了，古怪的人似乎多了很多。石敏如果在黑暗中感觉不好，立即返回住处。刚到门口，只见几匹战马拴在门口。石敏吓了一跳，立刻破门而入，等他拔刀，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乌蒙。另外两个人拿着锋利的剑，摸着李因的脖子。
李的眼里充满了泪水，但他的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哈哈，殿下，好久不见了，赶紧走吧，免得伤了夫人的性命。”吴梦阴森森地说。
石敏咬咬牙，却无能为力。他没有反抗，任由桀人将他紧紧捆绑。
“多亏了军师的妙计，我被要求私下拜访，果然，有人在这附近见过你。最后你今天逃不出手掌心了，哈哈。”乌蒙狂笑。
石敏的豪宅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石虎几天来一直陶醉在杀戮的喜悦中。现在他已经精心安排好了一切，他要享受享受血洗死敌的快感。
当石敏被带回皇宫时，已经面目全非。一切都被破坏了，不再精致华丽。更让他心痛的是，地上整齐地排列着血淋淋的尸体。
几天的折磨几乎让石敏奄奄一息。石敏很难勉强睁开眼睛仔细辨认。都是他老家的人。残忍的石虎不仅不肯放过他，连他家的人都成了他发泄的对象。石敏我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再看了。想到李因可能遭受的折磨就更加痛苦。
已经是午夜了，王宓的庭院灯火通明。两排密集的火把照得天昏地暗，一个巨大的十字形木架竖立在庭院前。对面是一张虎皮大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满脸横肉，杀气腾腾，不是别人，正是石虎。
石敏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站在石虎面前。刻骨仇恨涌上心头，鲜血流遍全身。石敏我用尽全力冲过去。但是，他太虚弱了，稍微晃了两下，只觉得头晕。旁边的武士拳打脚踢，又把石敏牢牢抓住。
“哈哈哈！”石虎狂笑，“石敏，你也有今天，你要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然而好戏总是在最后。今天我要给大家看一出好戏，一出大戏。哈哈！”
“石虎，你已经是天子了。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走？我们无意与你竞争。”
“我要你死，哈哈，我要看你断肝断肠，我要看你死的最痛苦。”石虎狰狞的面孔在火光的跳跃下更加扭曲可怕。
“拿上来。”石喝酒。
石敏心如刀绞。
李因双手反绑，被两名士兵拖了起来。李因拼命挣扎，但无法挣脱。这个木架是为李因准备的，他的手和脚都被沉重的铁链锁住，而李因似乎被牢牢地钉在十字架上。
一听到李的声音，我就热泪盈眶。他喊道，“李因！”
李因热泪盈眶，但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小声对石敏“敏，别哭了。”
“哈哈哈，终于见面了。石敏，跪下。”石喝酒。
石敏直起身子没动。
两边的人按着他的腿，石敏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石虎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石敏面前，一脚踢向石敏。石敏蜷缩着，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
“哈哈哈，我心疼。给我看好了。”石虎玩的更疯了。
李因疯狂地挣扎着，喊道:“住手，你们这些畜生，不要打了！”"
“你们这些混蛋，我从小就讨厌你们汉人。你看不起我们桀人，怎么样？和被我们统治被我们屠杀不一样。你和我们圈养的猪狗羊没什么区别。为什么我们叫你双足羊？因为你和我们为了充饥而宰杀的牛羊没什么区别，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两条腿的羊，战争中我们连口粮都懒得带。不知道吃了多少双足羊。我们都吃过两脚羊，真的很好吃。”
石敏的心在滴血。
“可怜我这么多年，还把你当婊子一样当我兄弟。真不知道我那个糊涂的老爸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把你这个贱人带回来还这么爱你。他对你比我好，我恨死他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冉亮死敌的私生子。”
石虎一边踢，一边喘着气吼道:“现在是我的天下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杀光天下汉人，一个不剩你们这些人渣。”以后就是我们和尚的天下了。"
石虎终于踢腻了。他踩在石敏的头上，陶醉的说:“怎么了，石敏，你现在像条狗一样被我踩在脚下。你有什么尊严？”
李因的声音嘶哑，她不停地抽泣。
“现在，表演的时间到了。拉他上来。”
两个士兵把石敏拉起来，然后兜里就有一盆凉水。石敏一股寒气顿时让我头脑清醒。士兵还把石敏牢牢地绑在另一根木桩上。
石虎抓起一条鞭子，浸在冰冷的桶里。他冷冷一笑，走向李因。
“现在轮到你了，婊子。石敏，仔细看，看你爱的女人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被我折磨的。”
话音刚落，石虎的鞭子狠狠抽向李因。因为被冷水浸过，鞭打身体真的很痛。
“啊！”李银强忍着疼痛，但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坚持住，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坚持住。”石虎狰狞着脸恶狠狠地说。
鞭子一根接一根地抽打在李因身上。李因的衣服被撕破了，他身上的血痕很可怕，衣服上几乎都沾了血。
“不要！”石敏狂吼道:“向我扑来，你们这些疯狂的畜生和杂种。让她走吧。”
石敏泪如泉涌，他拼命挣扎，却被绑紧，无法挣脱。石敏脑袋一片混乱，一片空白。他含泪交流，停止呼喊，本能地似乎在喃喃自语:“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她，杀了我吧，求求你。”
“哈哈哈，你终于有时间求我了。”
只是石虎的鞭子没有停。
“啊！啊！”钻心的疼痛使李因大声哭泣。她疯狂地咒骂:“畜生，你们这些畜生，你们要不得好死，我就是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石虎玩累了。他站着不动，喘着气。他恶毒地说:“呵呵，你命这么硬，嘴也这么硬。我想看看你能有多狠。”
石虎抓起一根事先准备好的棍子，按在李因的腹部。
李受不了这个声音，一个“哎哟”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接着，一股鲜血顺着李因的大腿流了下来，李因的下体变成了鲜红色。
石敏看清楚了，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他嚎啕大哭，疯狂地挣扎扭动着身体，一会儿疯狂地咒骂石虎，一会儿喃喃自语，苦苦哀求。
李因几次疼得昏过去，但都被冷水惊醒。长期根深蒂固的疼痛已经让她麻木，她已经喊不出来了。李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浑身血肉模糊。她筋疲力尽。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知道这是注定的。她应该在他们被抓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石敏同样的道理。他几次昏过去，被冷水惊醒。
“石敏，你的孩子呢？不是最喜欢小孩子吗哈哈哈！”石虎邪恶地笑了。
“石敏，你以为就完了吗？实话告诉你，好戏才刚刚开始。”
石虎突然拔出匕首，在李因的脖子上摸了一下。
“石敏，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你永远是两条腿的羊。我要你看着你心爱的人被我们活活吃掉，她的血肉将成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你们汉人和猪狗一样，活该被我们宰了吞了。和他们一样，你们只是喂饱我们饥饿的动物。”
石敏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他无能为力。石敏感觉很无力。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威风凛凛，此刻不过是一个受命运摆布的穷鬼。他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他只是一个懦弱的可怜虫。
石敏难过的闭上了眼睛，他看不下去了。既然上帝安排了这一切，我们也只好无奈的接受。如果闭上眼睛，你就不会亲眼目睹这血腥的一幕。也许你心里会好受些。毕竟，我会落得和李因一样的结局。
“敏。”
李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而沉默，但却透露出一丝坚毅和不屈。
“敏，睁开眼睛。你看着我，你看着他们，你看到这些狗是如何杀了我，把我剁碎的。你把这个场景印在脑海里。这就是颉利人对我们汉人做的事，这种事每天都在这片土地上发生。”
“敏，你睁开眼睛，你看着我。我们都是汉人，我们的父母给了我们汉人的血肉，我们的身体里流着汉人的血。你过去总是说你杀了汉人，你吃了两条腿的羊，命运抛弃了你，你注定不能完全做汉人。现在，我为你付出了，我们的骨肉为你付出了，我们用牺牲换来了你做一个彻底干净的汉人。”
“敏，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一切，把它深深的印在你的脑海里，看看这些胡人是如何对待我们汉人的。敏，你好好活着。你是英雄冉梁的后代。你是著名的战神。即使我死了，我的眼睛仍会映在北方的天空。我会看到你挥舞长枪消灭这个残暴血腥的世界，为汉人争取一个和平的世界。”
“敏，我要走了，我舍不得你，可是我别无选择，命运为我们安排了这样的结局。但我不后悔。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你。我小时候被带到胡营，每天都在思考和煎熬中度过，直到遇见你。谢谢你带给我无尽的快乐和幸福。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胡人包围的情况下，我还能这么幸福，都是因为你们。”
锋利的刀刃狠狠的劈开了声音的身体。李因的尸体浑身是血，他的身体显示出密集的骨骼。一块块血肉被撕裂分割。石虎狂笑，狂嚼。院子里站满了士兵，每个人都分到一份。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每个人都在大嚼。环顾四周，几乎所有人都陶醉在人间美味对他们的诱惑中，扭曲的脸上闪耀着残忍贪婪的光芒。
这已经是人间地狱了，地狱里全是疯狂暴虐的野兽。
“敏，看着我，把这一切都记在心里。别忘了，你是中国人。我爱你！”李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归于沉寂。
泪水模糊了石敏的双眼，他鼓足勇气观看，看着锋利的刀刃在李因上空游走，看着李因渐渐化为一滩血肉。
石敏用尽全力大声咆哮，嘶鸣之声响彻夜空:
“石虎，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屠杀你全家，男女老少，不留一口。我也要屠杀天下所有的羯族，所有的胡人。否则我就一头扎进十八层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