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波自述》6 免费试读
六
我就这样生活了很多年，每天在山里乱窜。虽然设置陷阱的手段越来越巧，越来越残忍，但我再也见不到那头猪了。有时候我的陷阱太残忍，会看到这些小动物当场死亡的情况。但是，运气好的时候，一些兔子之类的东西被夹在我的夹子里，动不了。当我挣扎累了，就要等我把他们活捉。当然想卖这种活的东西。毕竟人们认为只有活的才新鲜，价格比死的高。但是我不能做生意。我从不讨价还价。现在只要回想起那些年，就觉得自己真的罪孽深重，双手沾满了鲜血和债务，痛恨自己年轻时一直喜欢血腥暴力的东西。当我看到小生命消失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心动。相反，场面越尴尬，我的成就感就会越强，设置陷阱就越高超。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小生命被我亲手毁掉。我只知道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家里的猫狗都怕我。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鬼，它要么在尖叫，要么在离我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好像我会设下陷阱杀了他们。可能在这些小动物眼里，我就是一个刽子手杀死同类的恶魔。后来我意识到我也是。虽然我从来没有真正做过猎人，拿出自制的火药枪杀死过它们，但我杀死的小动物几乎都是被我的陷阱折磨致死的，痛苦和残忍的程度是谋杀中最高的，我就是凶手。就拿我现在记得的野鸡来说吧。我一看，有几只鸡围着它叽叽喳喳，似乎无视我有危险。我对鸡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它们不怕我。当我抱起受伤的野鸡往回走的时候，这些鸡居然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直到我到家。我爸妈看到我手里拿着鸡，后面跟着几只鸡。我高兴得想和它交配。据说用野鸡繁殖的品种，孵出的鸡抵抗力更好。然而，只有一个晚上，这只野鸡和鸡被活活淹死了。一开始我们以为是人为的，但是前门后院都没有标志，只好作罢。我妈妈很迷信。当我看到这些宁死不屈的野鸡时，她警告我不要再搞这种东西了。而且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山里的野生动物真的有我爸妈说的那种宁死不屈的脾气，真的吓了一跳。我以为这件事对自己真的很残忍。即使我死了，我的孩子也会和我一起死。那几天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暂时没有上山。我一直很担心这件事，想着那些鸡肯定不希望它们的妈妈杀了自己，我更不愿意看到她死。否则，这些孩子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跟我回家。我现在这么老了，我见过一些世面。但我还是无法想象那晚一只老母鸡和几个孩子最后的对话是怎样的痛苦。她的眼神，当她深情地看着身边的小女孩时，应该是充满了爱和不舍，但我觉得更多的是她对我刽子手的仇恨，对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仇恨。现在每当我想起那只不愿意看到自己和自己的亲骨肉最后被自己杀死的老母鸡，我的心总会崩溃，是时候让我跪下来祈求原谅了——我是一个有罪的人！
不过，那时候，我也没管那么多。此外，我不能一下子抛弃这个爱好。不然这么长时间了，终于有东西打发时间了。当没有别的事情让我好奇的时候，我的生活还会继续。而且我没有父母那么迷信，对什么都怀疑。即使什么都没发生，也可能会发生什么。于是过了几天，我照常上山，只是没有以前那么频繁。然而，幸与不幸都是注定的。幸好我有这个本事，才不会在后来的大饥荒中饿死。从那以后，我明白了一个很现实的道理。你再怎么努力创造美好的生活，只要国家出台的政策不能推动你保持激情，一切都没用。在这里，我想声明，我对祖国没有任何想法，而且现在中国的经济发展比我小时候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比几千年的中华文明还要繁荣强大。只是我想说明一点。国家在做规划的时候，要从长计议，不要仅仅为了解决当前的一个问题，就急于出台文件和指示，否则后患无穷。我敢这么说，是因为我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那时候经过父母姐妹的努力，家里的镜子比我刚出生的时候好多了。我们不要说我很富有。反正过完年就不用愁吃穿了，到年底还有一笔积蓄。于是我们想趁着新中国成立后大好形势上一层楼去，突然听到村干部说要集体化，要成为社员。具体内容我就不在这里细说了。历史数据是清楚的。那时候谁不开心谁睡不着，就都说社会主义好。的确，每个人都在一起向共产主义社会前进。所以，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大家都尽了最大的努力，把几乎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公社。但不知何故，我爸妈对这件事热情不高，总是半夜闹事。当时我不理解他们的行为。我单纯的以为国家倡导的运动肯定不会错。不过话说回来，它的根本愿望是对的，只是没用对而已。然而，抱怨就是抱怨。这是目前的形势和政策。别人推着板车去你家收东西，你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所以你再怎么舍不得，也不能表现出来，脸上还得高兴。不然会有很多好玩的。而且在我的印象中，有一部大戏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现在想起来，自传是对自己人生经历的记述，这里难免要简单复述一下。
那时候我很小，什么都不懂。当时发生的事情很模糊，大部分都是父母偶尔说起才知道的。但是当我的好奇心刚被激起想刨根问底的时候，我的父母总是犹豫不决，似乎有所隐瞒。但是后来我也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主要是怕隔墙有耳，会惹上麻烦。在他们心里，他们只想作为一个穷人平静地过着安稳的生活。那时候土改盛行，有一些家庭的几乎都被扣上了阶级帽子，直到家破人亡都不松口，我家也不例外。但是，辛奎爸爸是一个喜欢在庄稼不忙的时候到处闲逛的人，所以他在这场运动来到我们村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当时他看到和其他村比较熟的地主或者家庭比较富裕的人，就批判。吓得我跑回家跟我妈说了这些事实，所以考虑到他们自己的情况，他们知道这次逃不掉了，但是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妈突然想到了一个救星，我爸妈没说。反正他们是抗战时期因为某种缘分认识的。新中国成立后，这位恩人在县城工作，我爸妈就想请这位恩人写个证明什么的。给别人看你的班级作文是好的，但这还不够。当年爸爸去求助，家里几个年纪大的就开始趁着夜色把自家的粮食和东西搬到山上，埋在事先挖好的大坑里。因为我家住在半山腰，离其他房子比较远，所以晚上做这些事的时候没人发现。之后村里的人来找我们，说实话，闯进我家，翻箱倒柜，甚至盘问我们几个孩子。每次我妈回忆到这里，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握着我的手夸我是个机灵鬼，因为几个年纪大的父母都很放心，而我是家里最小的，嘴巴特别快。这些人问我什么事的时候，我爸妈都怕我胡说八道吓出一身冷汗，但我肯定不记得当时说了什么。毕竟几十年过去了，谁还能记得？每次听到这些，我总会想起。如果那个时候，我的思想突然进水，我把事情原委说出来，背叛了我的父母，或者我至今没见过的救命恩人，去了别的地方一段时间，那就不仅仅是读者看不到我现在写的东西，连我的骨头都已经化为泥土了。但历史是没有任何假设的，它发生了，我还活着，所以我会一直感激。我感谢上帝赐予我们全家平安。我感谢当时附在我身上，不让我乱来的上帝，拯救了全家人的生命。现在，我经常教导我的孩子要善良感恩，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仅仅是因为头上有神，人在看着，更是为了积阴积德，保佑我们家世世代代。我不希望我的儿孙们非富即贵，更不希望。那时候我爸妈知道这个群里有人嫉妒我家比他家好。他们本想借此机会干我们一次，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再加上有县里的证明，说他们没什么可说的，所以这群人就像一群流浪狗一样在别处找晦气。后来我妈说，那时候本来是要修我那破旧的茅草屋的，但是因为这个意外情况，我就再也没有心思盖房子了，因为那时候的风气是，家里越是落魄，身上穿的布丁越多，越能显示我穷人的身份，越能保平安，所以我也就在那个破旧的茅草屋里住了几十年。
那一次，我家有惊无险的艰难时刻。然而，一些老农民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们没有把过去攒下的钱都拿出来，却要被列为游行对象。就算是恋人，也会被乱棍伺候，最后一口气都难以挽回。这是一部不为人知的悲伤血泪史！我还记得当时看到一群人围住一个老人，把他打死，我好奇的看过去，发现老人已经血肉模糊的瘫在地上，我吓坏了。然后我生了一场大病，对我来说很难。事后我才知道，被打的老人是给我人生第一颗糖的老人。现在翻翻孙子们的历史书，发现书上很少有这种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想让我的孩子知道，中国曾经有过这样的历史，因为我知道，人无所不能，只是不能忘本。人如果想刻意忘记某些事实，无异于背叛自己。如果他们不敢正视自己的过去，那么未来又如何？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佩服德之国那些人的所作所为的，因为他们知道，一个灭人的国家，必须先去它的历史，只有铭记历史，才能大胆地站直，勇往直前。以前父母因为某些时代原因不敢说实话，怕招灾。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必须保护我的孩子免受风暴的伤害，所以我就说到这里。更重要的是，现在互联网和交通的前所未有的便利，使得想了解更多真相的人可以去世界各地的图书馆参观。也许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不要说闲话。我记得有一群人吵吵嚷嚷地把我家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拖走了，甚至连锅、门栓等带铁的东西都拉走了。那一天，全村人开了会，开始了我终生难忘的集体生活。要知道每个人对新鲜事物都有着不同寻常的热情，人也是群居动物，更何况这种千古闻所未闻的故事都成真了。于是在最初的日子里，大家一起下地干活，有人负责炼铁。饭吃完了，他们去大食堂吃大锅饭，这是前所未有的。然而，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在地里热火朝天地工作，许多工作都浪费了。口号也整齐地从天而降，但没有输出。有的地方甚至比以前少了很多，炼铁也没什么动静。整件事比雷声大雨点小的说法还要差三分。记得有一次，大家干完活回食堂吃饭，我们村里一个出了名的懒人，故意拿着一个双手拿不住的碗过来跟我套近乎。我当时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从心底里恨他，因为这个男人太懒了，即使过了三十，也没有媒人敢上门跟他说女人的事。这也是怕害了其他女生一辈子，但他毕竟是长辈。我只能忍着脾气，假装听他的话，但我只自己吃饭，这样一会儿就不用再饿了。刚开始因为太温柔，吃东西像猫一样，所以连续被骗了好几次，几乎感觉不到饿，晕倒在地。所以当时只要看到锅里有菜就不放下筷子。不管我吃得多饱，反正只有挨饿的人，没听说过挨饿的人。现在虽然记不清他具体说了什么，其实无非是歌颂伟大领袖毛的政策。然而，他说的话仍然历历在目。他说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我的熏肉是必须的，但是我爸妈很少和他家有来往，所以只能闻着味道流口水。现在，趁着这个好机会，他们轻松地吃了我的腊肉，兴奋得他当我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当时觉得很难受，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更关注他了。结果不错。他没有看它。之前东部的土已经刮了两次了，人都跑到西部去和人争论，让我恶心，以至于连续几天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但事实就是这样。
后来大家都知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在劳动人民中游荡，迟早也会带坏老实人，更何况是那些不想睡在床上却想在中午烈日下劳动的个人。谁没有一根懒筋，但是之前因为生计不得不拔出这根筋努力工作。现在，干多干少都一样，照常在食堂吃饭。况且人家也不傻。你看我拿着锄头吹牛，谁愿意多出力？所以用不了多久，村里收的粮食就会以多粮少的方式消耗的差不多了。然而，祸不单行。此时由于炼钢的盛行，所有的农具都被收走融化，使得地里收成不佳苦不堪言。如果当时大家能及时抢救庄稼，本来可以有一点收获的。但是，当每家每户看到以前在田里耕种的果实都要浪费掉的时候，还是置之不理，任其腐烂。可能你不能理解当时人们为什么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在这种大锅饭发展的后期，为了保证炼钢的人吃不饱饭，下地干活、砍伐森林的人很常见。因为剩下的食物不够了，开始是米饭和稀饭，然后是米粥稀饭，直到最后都是汤，米粒基本很少，于是一些实在饿得受不了的人就偷偷从一些已经有收成的地里挖点东西来填饱肚子。然而，正是这种基本的生存本能在被发现后遭到了一些激进分子的强烈抗议，因为所有的食物都要上交国家。有干部曾夸口说，猪比大象大的海口，如果不按承诺兑现，将是一场灾难。没有办法。为了以身作则，以儆效尤，这些人被扣上阶级帽子，游街示众，被一群昏过去的人活活打死，最后死去。所以，这件事之后，谁也不敢下地了。反正不是一个人的事。你要饿，大家一起饿。只看谁的裤腰带更紧，谁的日子更难过。于是不出所料，明年庄稼歉收，饿死无数人的饥荒正式开始。现在只要想起那些一心只想讨好上级，谋求政绩，不顾下面穷人疾苦的干部干的蠢事，我总是咬牙切齿，痛恨这些人的无知和阿谀奉承。都是贪官只想升官发财，不顾人间疾苦。现在，那些人如愿以偿，成为重要的政治家。每当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些熟悉的NPC谈话，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恶心和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