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千岁千千岁》第八章 花朝初会 免费试读
“聂将军是谨慎的。”
聂云笙嘴角浅浅一笑，苏可一瞬间心慌。他看不透那笑容背后的含义。眼前的人超出了他能看透的范围。
“殿下，这个奇妙的上秦社会将在五年内发生巨大的变化。这种力量如何转移将决定尚勤最终是被摧毁还是上一层楼。”聂云笙说:“如果让我在众多人中选择一个人，我更相信殿下。”
虽然此时护城河旁没有其他人经过，但夏衍听了聂云笙大胆而不加掩饰的言论后，脸色变得煞白。苏可的《聂将军的告诫》向夏衍揭示了聂云笙的身份。
聂云笙是谁？整个商秦大家都知道。但是，关于聂云笙的传闻只有很多。她很少露出真面目，整天戴着各种面具。传言她是个不识字的女人，只知道玩刀枪，外表庸俗。
夏衍看着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强者，总不能把她与流言联系在一起。这样的女人，就算外表真的毁了，也绝对是一代风华。
“现在，我只是一个废人。你为什么选择我一个人？”她的眼神总是那么独特，苏可不记得自己和她有任何交集。按照她的脾气，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关注，甚至第一眼就完全信任一个人。
“我说，我能救你，不仅是你的命，还有你的腿。”聂云笙的眼中飘过一抹氤氲的笑意和自信。“苏可，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就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救你一样。这笔交易的内容只能由你来做。”
“你就这么自信？”
“我只是对你有信心。”聂云笙说:“那么，殿下，您不会让我失望吧？”
“王贲，我愿意试一试。”苏可淡淡地说。他从未做出任何承诺。一旦他说了，那一定是他的话。然而，这一次，他承诺了他可能无法完成的事情。
夏衍睁大了眼睛。他刚走了一会儿，现在就听到这么震撼的事情，怎么也想不出来。
“聂将军真的有办法治好王爷？”夏衍的声音有点颤抖，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
“自然。”聂云笙回答:“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这是真的吗？”
聂云笙好笑的看着激动的脸，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夏侍卫，如果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王爷。”
夏衍是苏科身边明面上的四大护卫之一。顾名思义，他是最有争议的人。一向直言不讳的夏衍，也是对苏可最忠诚的人。聂云笙还记得吗，上一代的夏衍在聂家军覆灭之前就死了。好像是死在保护苏可撤到西部边境的路上，被箭射穿身体而死。他还是一直保护着身下的苏可，直到去世。
因为苏可的身份，他身边的人不一定干净，但一个能舍生取义的人，绝不会成为叛徒。
这也是聂云笙能够在夏衍面前自信大胆地说出来的原因之一。
“可是，这些年来，王爷寻遍了名医，就连王爷的师父钱道子也没能找到治愈王爷的方法。你怎么能确定你可以？”正想要想起什么，夏衍一脸关切的问道。
“真正的名医，大部分都是躲在深山老林里，研究药理，不理世事。你说的到处找名医，只是一个繁华都市的普通医生，不是名医。”聂云笙勾着嘴角，悠悠说道。
“而且，王爷中的毒，除去陈的毒，还有新的毒。你能这么悄无声息地毒死王爷，夏的侍卫。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聂云笙的瞳眸带着这些深意看着夏衍，夏衍的脸在她的声音中迅速变白。有了这样明显的暗示，夏衍自然可以很容易地理解聂云笙的话中所透露的意思。
苏可的日常交往都被他亲近信任的人掌控。然而，他还是下手了。这是什么意思？夏衍的内心始终不能相信，但他又不能不相信。
其中，有汉奸。
“将军为什么要告诉他的部下这些？你就不怕他的下属是汉奸？”夏衍一脸难看，面色僵硬地说道。
聂云笙轻笑一声，微微颔首，看着夏衍心里有了些欣赏。忠而不傻是好事。
“守卫夏娜，是吗？”
“属下自然不是！”夏衍看着聂云笙戏谑的眼神，下意识地争辩道。同时，他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苏可。苏可表情淡淡的，目光落在聂云笙上，看不出其他情绪。
“夏侍卫，我相信王爷的眼睛，也相信你的忠诚。但是，这是一件大事，牵涉到复杂的关系。现在不适合打。因此，夏的侍卫，不宜让第四个人知道我能医治王爷。你明白吗？”
夏衍收敛起所有的表情，一脸肃穆，“是的，下属明白。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的下属会忍气吞声，永远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王爷身边除了夏衍的侍卫，其余三名侍卫我都认识，做侍卫的可以放心，王爷不必防范。我经常在西方，对余和余英静不熟，消息不一定灵通但绝对可靠。”聂云笙说。
微风习习，聂云笙的声音落下。空气中有片刻的寂静。苏可垂着眉毛，一言不发。我不是不相信她，只是觉得奇怪。虽然她说是交易，交易的内容必须是他的，但是他看着自己，心里有疑问。他不知道他还能寻求什么。
“聂将军不怕我把这事告诉陛下吗？”苏可想不通，就不细说了。性格开朗，精神矍铄的姑娘，远远看去仿佛能走进心底。
岁月静好，片刻的宁静仿佛包容了整个季节的美好。
“你不会的。”聂云笙轻轻摇头，咯咯笑出声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因为你是苏可，所以不会。”聂云笙说:“就算坐牢，东陵的战王也绝不会是个目光短浅的人。苏可，我们是一类人。你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一切。眼睛不能骗人。”
苏可微微仰着头，把嘴角轻轻掩在口罩下。他目光深邃，面对着面前的女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内心总是无法平静无波。仅仅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就足以让众生颠倒。
“也许，我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苏可说。
聂云笙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好像完全没想到苏可会这么说，不过看起来也没有特别失态。像往常一样，她很快说道:“殿下真会开玩笑。如果天下到处都是殿下这样目光短浅的人，又何必担心自己永远去不了秦朝呢？”
她的身上似乎总有一种平静，一种光，不刺眼，却很容易吸引眼球，再也移不开目光。
“聂将军，本王无意那个位置，恐怕会让将军失望。”
“那只不过是一场大赌博。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我赢了。”聂云笙背对苏科，一条河潺潺流淌。“这是一个注定的事情，如果主权不是主权的事，我想赢。”
显然，他的语气平淡而令人震惊，但言语间透露出的气势着实让夏衍震惊，他再一次相信了一件事:谣言不可信。
苏可的眼里也闪烁着同样的光芒，但他很快硬生生把它压了下去。他心平气和地问:“聂家从来不偏袒任何一方，所以聂将军不怕群起而攻之？”
“你为什么要害怕？聂家真的从来不站队。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所以王爷要明白，是我聂云笙选择了王爷，而不是聂家。”聂云笙转身，眼神清澈而遥远。
刚刚说出“我聂云笙选择了至尊”，苏可的眼神里就露出了一抹抑制不住的疯狂。他敛起眉眼，微微闭上眼睛，喘息着，强行把那些疯狂都藏在深处。
苏可一眼就能看出聂云笙充满了力量。并不是他的视力超常，而且常年疼痛。他的耳目力量远不如当年。
只是因为.....时隔多年，时过境迁。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聂云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淡然:“聂将军凯旋而归，举国欢庆。宫里要设晚宴，将军若届时不在，恐有不妥。”
“我自有分寸，饭局会来的。”聂云笙说:“只是无限风光妙。如果你早走，我担心你会辜负这种款待。听说花朝日会有元宵节。不知王爷能否再赏我一次脸？”
“这是国王的荣幸。”
浮笼披上一层黄色的轻纱，遮住了下一次攻击的强度，穿过一树的温柔，不淡不浓。浅水缓缓流淌，带着一个又一个的祈祷，伴随着微弱的烛光，缓缓流向远方。
满天翱翔的纸灯笼，写下了一个又一个埋藏在心底或温柔的思念，映着璀璨的火光，照着各种面孔奔向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