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的世界》第八章 一去五十里 免费试读
这个世界上没有卫星，也没有准确的地图和经纬度概念。新明升目前只能使用极坐标系统。在极坐标模式下，通过响应信号测量无人机与遥控器的直线距离，通过两组激光测距仪测量相对高度和目标距离，通过气压计测量高度。无人机系统可以根据直线距离和飞行高度自动换算水平距离。根据呼吸的感觉，新明升判断自己呆的这个地方气压和蓝星上的金玉盆地差不多，重力也差不多。无人机气压计的数值证明了他的判断。气压和高度的关系与无人机的升限有关。新明升决定以后重点测量这个参数，如果可能的话去海边，然后做一个更精确的换算表，供李平阳将来使用。
这条神道两边没有高山，天气晴朗，只有一些微风。无人机遥控器上的画面消失，直到飞到32560米，实际超过标称值60%。简单换算后，新明升如释重负地说:“没想到能飞50多里，不错，不错。”
五十英里是十五英里的三倍多。普通战马至少需要跑一柱香，所以一柱香是有预警时间的。李平阳激动得无法控制自己。她搂住辛胜明的肩膀，转身走了。她觉得不对，回头了。她起身走过去抱起小九，亲吻她的小脸。
遥控屏幕的消失并不意味着无人机再也收不到任何信号。新明升按下“一键返回”，再次打开通话开关，对着遥控器大喊:“回来，回来！”话音刚落，屏幕重新出现在遥控器上。楚堂等人已勒住马，回头望去。
“这么远还能说话吗？”李平阳更加惊讶。
“可以说我现在是转手降低高度，看能不能降到和楚唐对话的水平。”新明升说了转换模式，然后开启了“无反应自动回降”的辅助功能，控制无人机慢慢下降。可惜下降到50米时，画面又消失了。当无人机未能收到响应信号时，立即撤退，然后画面重新出现。
新明升失望地向李平阳解释，神道在前面转弯了，有山挡着，所以无人机落不下来。在楚堂操纵无人机在空中盘旋，然后让李平阳喊通知楚堂不管无人机自行返航。新明升这样做主要是觉得女声更尖锐更有穿透力，也给了李平阳参与的机会。
楚棠他们听到喊话开始往回跑，辛胜明让无人机全速返回，想看看最高速度。正如他所料，无人机的飞行速度主要由重力和气压决定，最高水平飞行速度刚刚超过25米。
从画面上看到，无人机从楚唐等人身边经过，然后迅速移开。李平阳惊讶地问这个无人机能飞得更快吗？新明升说他每小时最快能飞300英里。可惜没有电子地图和卫星定位支持。否则，如果规划好路线，使用智能识别功能，这款无人机是可以在续航时间内送信、送小物件的。
新描述的新功能很吸引人，但是听了他大概的解释什么是电子地图，什么是卫星定位，李平阳只能苦笑。不甘心的他问，如果得到全国的支持，要多久才能实现？新明升说，就算他是个全才，资料齐全，世界上也有足够的资源，相关的人员培养和技术积累也需要时间，50年也未必能实现，但他不是全才，也没带这么多资料。
李平阳想问问新明升能不能回青城山带几个人，但马上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开天门青城山的使者可以中途回去，也没听说过他们是成群结队来的。辛胜明跟小九是一个特例，也许辛胜明在青城的地位足够特殊，小九对他也足够重要，所以下来执行任务的时候带着——之前青城的信使似乎只有简单的行囊，不像辛胜明带着那么多神奇的东西，而小九又那么小，也许这不能算是特例。
唯一可行的可能就是让新明升回到青城山后把更多的信息交给下一个信使，或者下次自己来。据说古代楚国八百年历史中八次开天门，青城之人皆出自同一人，相貌无变，仿佛可以长生不老，还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天门开了一百年了。一百年后，她已经变成了一堆骨头。如果就这样延长到五百年，恐怕她就只有一把灰了。不管怎样，当新明升再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慢慢来。一代失败，两代、三代、十代、八代都会实现。”发现李平阳情绪低落，辛明升安慰道。我一直在考虑如何养活自己和小九。我做官没什么心眼，也没有经商或实业的资本和经验。如果我是医生，我不知道这里的人内部结构是否和蓝星人一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熟悉的药材。封建王朝的知识通常被垄断的很厉害，老师的地位也比较高。新明升想成为最值得信赖的老师。就说基础知识是通用的，掌握的东西他可以办学校教。在少数天才的情况下，达到他的目标的时间会大大缩短。更何况无人机需要电，他带的电池加起来也只有一天。如果他不想充值，就不能用。但是他一个人做不了发电设备。归根结底，他还是要教一批学生。还不如一步到位办学。
“办学校，教学生？”李平阳没听说过学校这个词，但是按照辛的话的意思，应该和国子监差不多，属于教书育人的地方。心说辛是启蒙者吗？难怪你脾气这么好。开悟往往带来繁华，李平阳认为不如受。接收它会让少数人受益，教育它会让全世界受益。再说了，谁规定教育不能把人带回青城山？以前每次开天门只有一个人来，但是新明升带着小九回去的时候多带了一些人。想到这，李平阳表示会全力支持。如果她自己做不了，她会向她父母和其他亲戚朋友的叔叔求助。
终于找到了工作，辛心情很好，也有充分的理由向李平阳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李平阳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毕竟天门五百年不开，世道变了。通过李平阳的介绍，新明升发现，这个世界基本上达到了冷兵器时代的巅峰，但好东西都掌握在贵族家庭手中，资源分配极不均衡。
这个世界上没有石油、煤等化石能源。到底是真的不存在，还是埋得太深，一直没人发现。也许是能源的限制阻止了它进入工业时代。不过，辛也了解到，一些特殊的油料植物应该可以替代化石能源的某些功能。
大陆上有风车、水车和四通八达的沟渠。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干旱，大部分地区的农业灌溉是没有问题的。农耕工具在机械化之前已经发展到了极致，化肥被广泛使用。但人们想不到的是，农作物产量极低。李平阳解释说，好的种子越来越少，稍微好一点的都是贵族家庭看的。可见这个世界没有育种技术，贵族家庭的做法进一步切断了自然杂交的渠道，加剧了种子的退化。
没有火药；造纸技术相对成熟，但似乎产能有限，实行配额制；还有简单的雕版印刷，因为油墨问题印刷质量很差，基本没人用。从李平阳的描述和分析来看，应该是前朝一个贵族家庭的子弟认为印刷品都是一样的，影响了人们的价值观，所以过去的好墨逐渐失传，现在也没人研究改进了。不过这个世界的教育主要是民族学，剩下的都是零星的师徒。帝国理工是唯一的公立教育机构，印刷其实用处不大。
聊着聊着，时间过得很快。不经意间，无人机飞了回来，自动降落在起飞点。楚棠他们估计需要十多分钟才能回来。这个时候差不多可以测到天花板了。在与李平阳交谈后，新明升将无人机设置为直线上升。
让相对高度、激光测距仪测得的气压值和根据蓝星气压变化换算的高度同时显示在屏幕上。新明升发现这个世界的气压下降速度比蓝星快。根据两个高度值，气压下降的速度比蓝星快15%左右。如果气压变化是线性的，那么这个世界无人机的升限应该在7000米左右。事实证明，新的判断又一次是正确的。气压高度显示8260米，相对高度6980，无人机不再上升。新明升只能遗憾地告诉李平阳:“你的气压急速下降，只能飞十一里高。不知道你能不能飞过昆仑山。”
“十一里已经很不错了。”李平阳非常满意，激动地说:“我们能飞越昆仑山吗？那我们试试吧。昆仑山的最高峰非常陡峭，从来没有人爬上去过。这种无人机飞到哪里都能看到。我想看看峰顶的风景。”
“嗯，那就试试。”鑫明升点点头，把无人机设置好回到家里，顺手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说道，“遥控器的屏幕太小了，不好看。这种无人机可以录制视频，照片的分辨率更高。我们会拿着它，用笔记本、平板电脑或者投影仪放出来慢慢欣赏。”李平阳只能大致理解这些话，但这并不妨碍她表达对新明升的支持。
两人正聊着，蹄声隆隆，楚棠带队回来了。没等楚堂站稳，他就跳下马，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喊:“小明哥，小明哥，你飞多远，你飞多远！”没等辛回答，就叽叽喳喳地说:“飞得太快了，飞得太快了，我们只追了一会儿就看不见了。还有，刚才是不是三姐在跟我们说话？还能发消息吗？可以从那么远的地方送过来。”
“慢慢说，先喘口气，一个一个问。”李平阳哭笑不得地抱着楚棠，然后慢慢向她介绍了刚才的检测结果。
“真的能传话见人吗？”楚堂更激动了，挣开李平阳的手，跑过去拦住了要带马回去的测试员，说她要试着用无人机带个话，等会儿再找人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