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主题曲之阿莲》第十三章 轻愁 免费试读
夜深了，北河社区东村东端的一个院子的窗户里还透出微弱的灯光。马坐在桌子前，认认真真的做事，是的，认真，不写作业；他正在为几天前被撕掉的“小龙女孩”照片做手术。经过两个小时的精心剪裁和修补，已经逐渐完工。他放下手里的工具，翻着手里的照片，仔细检查起来。他满意地笑了，很完美。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藏在大壁橱的顶上。我从桌上拿起另一张照片，也是帅小泽和‘小龙姑娘’在菜花地里拍的。是帅小泽发来的，他的这张脸没有经过整形，所以他把它塞进了一本书里，装进了书包，准备送给‘小龙姑娘’。
关了灯躺在床上，激动得睡不着，还在想刚才那张精心修补的照片；撕裂的痕迹不明显，脸上的白印很明显。幸运的是，他有一张和他的脸差不多大的照片，于是他改了脸，变成了英俊的马祥子。这样看起来更顺眼，配旁边的‘小龙女’，这张照片就成了自己的宝贝。但是那张不需要修补的照片是‘小龙女孩’想要的，而且它不是很好。
撕照片那天放学，七个人一起走到车站。马一直在想怎么开口向帅小泽要他和‘小龙姑娘’的合影。
“小泽，你不是说可以把你的单身照发给我吗？”袁新民在帅小泽旁边问，眼睛却在看王一佳的表情，在想她会不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哦，好的”帅小泽停下脚步，打开书包，在里面翻找。
“来吧，我来帮你背书包，”马祥子热情地伸出双手说。本来是个好机会，他却转身避开，依然自己翻箱倒柜，拿出一张递给袁新民。
“小泽，不！这不是我们学校后面的照片！”袁新民此言一出，其他五个人一片叫嚣把她围住了。帅小泽也是一脸的惊讶。
“哟，小泽这好像是北河——”刘烨刚脱口而出，发现帅小泽瞥了他两眼，于是停下脚步，跑过去对他耳语道:“你去过北河吗？”
“你也想要我的照片？坦白说，不要在那里发牢骚，”帅小泽低声说，示意他少管闲事。
“也很好看，小泽。也给我一个！”王一佳说着走到他身边，伸出右手。
“啊，小泽，把你和小龙女合拍的那首给我，回家省事。”马趁机敲诈，显然成功了，因为他看到帅小泽从书包里翻出一叠照片，拿出一张递给王一佳，然后欢天喜地的放进书包里。
“肖敏，这里的菜花比学校后面好看多了，”李佳在袁新民耳边说，眼睛却对准了帅小泽“不知道他那堆照片是跟谁拍的？”
“瞎担心，整卷胶卷几十张，咱们那天拍了十几张，不能浪费了吧？所以小泽直到其他地方完成了才发展起来。”袁新民的解释很有道理，但她连自己都没有说服，因为已经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侵入了她的脑海。
袁新民再转头看王一佳的时候，觉得她的笑容是那么的自然和满足，或许是想多了。
“嘿，我的照片！”袁新民叫了一声，手里的照片被一个刚跑过去的同学撞了一下，飘到了马路中间。她急忙去接，耳边却听到一辆车开过，身体一下子被拉了回来，拉着她帅气小泽。
“小敏，你没事吧？吓唬人！这里！”李佳捡起地上的照片，递给袁新民。照片已经被车轮划了一道黑痕，却被帅小泽捡起来，撕了三两下，跑到五六米外的垃圾桶里扔了。袁和李佳都疑惑地看着他跑来跑去。
“一张照片不值得跑路，懂吗？”帅小泽说着从书包里拿出四五张照片，全部递给袁新民。“记住，全丢了也没关系，没了还可以再拿，对吧？去吧！”我扔到她手里，全是他的单身照。
“小泽，拜拜！”袁新民收拾好书包，看着他过马路走向公交站牌。几分钟前莫名的失落已经消失，他的心里全是他那明亮温柔的话语和关切的眼神。
“再见，肖敏！”随着刘的声音，317路公交车缓缓驶远。
李佳挽着袁新民的胳膊，慢慢向幸福小区走去。
我不知道‘小龙女孩’是否在此时早早进入了梦境。如果她没有睡觉或者刚刚醒来，她会想着我吗？甚至想想小泽，有点自己的影子也挺好的！马祥子还是不想睡，起身开灯，取下盒子，拿出照片端详了一会儿，才放回盒子里；关上灯，闭上眼睛抱着盒子，静静地等待周公或她在梦中被召唤。
和往常一样，刘步行去了帅小泽的家。大部分时候都是从西村东边的家出发，在东村西边的帅小泽家给他打电话。他们一起去东村的东边给马打电话，三个人一起坐307路公交车去车站上学。
“哇，好香啊！”刘烨一进帅小泽的院子，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混合着帅小泽经常吃的炸包子的味道，走了几步拉开厨房的窗帘。“阿姨，怎么这么香？”然后我看到了挂在小桌子上的浅绿色的发髻。
“小刚，快试试。阿姨今天给你换了路？”洪给刘打了电话，但他手里没有停。他继续煎小圆面包。他今天做了很多，打算让你吃，带一些去学校当零食。
刘烨只是拿起一块开始吃。哎呀，真的是这种香味。今天的馒头不仅酥脆爽口，而且齿颊留香。浓郁的花香包裹着淡淡的清新，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田野。阿姨的手艺真的是没得说。
“放下书包，阿姨给你盛粥。”看护红猜到儿子应该收拾好了，于是转身在旁边的锅里放了三碗米粥，挂在一张小桌子上，桌子中间放了一盘萝卜条，把筷子放好，才去看锅里的煎包。
“谢谢阿姨！”刘嘴里含着馍馍说，然后站起来对着厨房门，对着其他屋喊:“小泽，小源，开饭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边吃边点头。
“妈，今天馒头不多了。我要带一些到学校去，让祥子尝尝。”帅小泽连吃带喝却还惦记着学校的人；刘烨这才发现，每次带馍馍上学，祥子真的吃不了几片，看着他笑着自己吃。
“放心吧，还有很多，呵呵。”关爱红知道他喜欢吃油炸馒头，但也担心他饿瘦了，因为他只是为了节省。他忍不住又提醒了他一句:“小泽啊，馒头只能当零食吃，跟同学分着吃就是了。别当饭吃，一点营养都没有！”
“妈妈的教训是对的。哥在学校总是吃葱油面，容易发育迟缓。我看到肉就喜欢吃……”英俊的小源兴高采烈地说，并怒视着他的母亲。他赶紧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食物。
“妈妈，不要相信我哥哥说的话。我有时候也有大鱼大肉是吧，小刚？”帅小泽用脚碰了碰刘的脚。
“是啊阿姨，我们前几天刚吃了一顿很丰盛的饭，有鱼有肉有汽水！”刘说的是，打完‘有益’比赛的第二天，所有的伙伴都希望再有这样的‘有益’比赛。
“嗯，适当吃点营养很有必要。尽可能少喝汽水。都是用水和食用色素掺的！”关爱洪，只在乎孩子的健康成长。
“阿姨，放心吧，我来帮你看小泽，呵呵呵，”刘奸笑一声，低下头开始吃饭。
刘和吃完后就离开了。帅小源还在吃。他的胃口比他哥哥好多了，上课时间也比他们晚。他再磨蹭一会儿也没关系。
第一节课结束，袁新民转头和帅小泽说话，打算问他今天的馒头比平时香吗；却看到他悄悄地从教室的后门走出去。他手里的纸袋和他上课前给自己的一模一样。她知道必须油炸或烘烤。另一边，马沿着走廊跑回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和一个小纸袋。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不是一样。她转身从口袋里拿出纸袋。她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油炸馒头。不同的是今天换成了淡绿色的小圆面包，香味也不奶油了。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一股淡淡的香味侵袭味蕾。太美了。又脆又咸。不用说，关键是田里有些花的甜。
“咦，今天换成绿色了？小泽妈妈很有创新精神！”李佳顺手捏了一块吃，“好香！香花，小泽这家伙有这么能干的妈妈真是太幸福了！”
“有的吃吧，这么多废话？”袁新民随口说了一句，脑子里还在猜测，马如果不去4班找的话，一定会去6班找‘小龙姑娘’的！那么，他怎么样？他会去哪里？
“小敏，怎么了？有人惹你生气了吗？”李佳觉得今天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就在她耳边小声说，她在学校不开心的原因大概只有两个:一个是副班长做了她不喜欢的事，一个是班长先做了她喜欢的事。
“快点，回到座位上去，该上课了。”袁新民此时没心情和她讨论，因为事情还没搞清楚，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她担心会有比王一佳更强的对手。
午饭时间，高玉红在职工食堂点了菜，带回宿舍吃。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泡两杯茶放在桌子上。杯子是自己开着喝的，保温杯是准备吃完饭放他班里的。她随便吃着菜，用他早上吃的槐花香煎着馒头，耳朵上的耳机里还放着音乐。这种吃法很舒服，比职工食堂吵多了，也省心多了。
食堂二楼老地方，八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中间还有几个菜，每人面前一碗主食和一杯汽水，中间还有一个破纸袋，里面装的是帅小泽油炸馒头。
“小泽，这包子是槐花做的吗？”吃了几片，王一佳说这花香真的好熟悉。我妈也用它来做麦饭，但她从来没试过用它做馒头。而且味道那么好，炒过之后香气更浓。
“是的，你很好，你可以吃，”帅小泽真诚地说。她是第二个品尝它的人。今天早上给高老师端过来的时候，她也吃了，还夸妈妈的手工漂亮。
“当然，这说明贾加和她姑姑有缘。不然她怎么这么快就尝到了？”纪欣怡立刻赞了一句，故意看了袁新民一眼。“小泽，对吧？”
“那不一定，我也吃了！”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抓住了纪欣怡的话，尤玉娇出现在大家面前。“哎，帅哥小泽，吃完能出来吗？”纪欣怡觉得很不舒服，刚想站起来问却被王一佳拉拉衣角，只好愤愤地瞪了余玉娇一眼，悻悻地坐下吃饭。
“我，我在吃东西，你吃油鱼饺了吗？坐下来一起吃？”帅小泽站起来说，然后他迅速向马使眼色。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装作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还继续吃自己的饭。
“不，你慢慢吃。我出去，在高中教学楼后面等你。”尤玉娇面无表情，转身走向楼梯。
大家继续吃。帅小泽用肘轻推了一下马，可是当他眨眼睛的时候，却忍不住瞪眼了。他猜不出自己在干什么，当着这些人的面刨根问底也不好，只好继续吃。
袁新民，坐在对面，一直没说一句话，连坐着的姿势都没变，只是心里不舒服，脑袋里乱哄哄的；总觉得今天的饭特别难吃，连炸包子都有点干，这瓶劣质汽水热气腾腾的，一点都不甜，喝的人只想打嗝；我手里的筷子也在饭碗里不规则的搅动着。好像今天的饭不够碎，但还是不好吃。
纪欣怡把嘴附在王一佳耳边喃喃自语，别人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王一佳频频点头。
高中教学楼后面的树荫真好，正好赶上槐花盛开的季节；不仅香气四溢，还有蜜蜂和蝴蝶翩翩起舞，伴着阵阵虫鸣和鸟儿在风中欢唱，共同奏出优美的乐章；一束束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投射下来，在地上形成画面，偶尔随风轻轻晃动。
大四学生三三两两拿着一张报纸坐在树下，有的互相聊天，有的静静地看书，七个同学站在或蹲在墙边，随时看着帅小泽，耳朵都竖起来了。帅小泽在一棵树旁蹲了很久，因为腿酸，站着都不好意思让她抬头说话，又不能也不想和旁边的尤玉娇坐在一张报纸上。她坐的报纸有点小。虽然有一大半是故意空缺的，但如果他坐在她旁边，就必须和她肩并肩。在这个八卦比火箭还快的年代，还是免费的！
“你为什么不坐下？”尤玉娇一边吃着手里的馍馍，一边和帅小泽说话。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冷，但她银铃般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我裤子颜色浅，容易上报纸的颜色！”他轻声解释说，上次生她气之后，觉得有点不讲道理。反正她是哥们，是祥子喜欢的姑娘。
“是吗？为什么我不这么认为？”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今天，她穿着一条白底浅绿色花朵的长裙。如果真的染了，也不会染的一塌糊涂。
“是啊，我，我就是爱出汗，呵呵”帅小泽羞涩的说着，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欣赏着它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漂浮。“对了，小龙姑娘，有什么事吗？”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两个月的假期有什么打算吗？”尤玉娇盯着他，不回答。她继续简单地说:“我叔叔在北京工作，想让我去北京过暑假。你能和我一起去吗？”她一直盯着他的脸。
“我？怎么可能呢？我必须帮我妈妈除草。你最好去找祥子。他家地少，应该时间充裕。”听到几句一起玩的话，他立马就拒绝了。这个建议根本不可行。先不说去北京要花多少钱，就算他去了，也不可能和游玉娇一起去，除非是学校组织的跟团游。
“我们正在谈论你。为什么我们谈论马祥子？”尤玉娇一说话就不想提马祥子，但是帅小泽让他为自己做一切。以早上的事情为例。帅小泽可以亲自把照片和馒头送给自己，但他坚持要马祥子替他做。马祥子特意在教室门口说她很帅小泽，让她试试妈妈的手艺。照片是听说她不小心弄坏的才放弃的。
“那又怎么样，我们都是好哥们，也不用近也不用远，”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标注着我们之间的关系。
“对了，马说你有什么大病，对不对？”尤玉娇忍不住问道，不知道马所说的所谓困难是什么意思。“我叔叔是医生，我想带你去北京让他检查，你不去！”
“我生病了？还是很严重？”帅小泽惊讶得大声质问余玉娇，同时暗示马对旁边墙的不满！就算撒谎也不应该拿生病当理由。
袁新民等M-girls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琢磨着马为什么要说这话。我不由得看着刘，而刘此时的脸色也很难看。除了不知所措之外，他还担心那毫无意义的占卜。然后每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马祥子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毛骨悚然。
“你不用担心。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就好了，”尤玉娇低声安慰道。
“哦，可能吧！”帅小泽不知道说不好还是说好。突然，转念一想，他干脆用这个理由和她拉开距离，于是喃喃道:“小龙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一点前途也没有，所以希望你能把眼光放远一点。好男孩很多，比如祥子，大明，小刚。
“帅小泽，别说了，我会恨你的！”她冰冷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苦涩，慢慢低下头，冷冷地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坐一会儿。”
“嗯，我要回宿舍了。”帅小泽松了口气，立刻站了起来。由于头部供血不足，他感到有点头晕，腿也有点麻木。他赶紧伸手扶住树，几秒钟后大步走向宿舍。
而这个小细节刚好被大家看到了。尤玉娇也感觉到了他的停顿。当他抬头时，他正推开行李箱准备离开。想必马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慢慢的低下头去思考事情。
墙边的七个人也出丑了，面面相觑，跟着他去了宿舍。
“小泽，你真的有病吗？”高大明也跟着三个人去了男生宿舍。本来不在一个宿舍，但是急着找帅小泽。他边走边问。
“你有病！”帅小泽立刻不理会他，转头看着身后的马，用食指指了指。“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说我病得很重？你就不能找点别的理由吗？”
“我根本没说你有病，只是说你有苦衷。她自己猜的，我也拦不住！”马为祥子辩护，并没有说什么恶心的话。“可你自己刚刚也承认了，跟我没关系！”
“我，我没有被你强迫。既然你说我病重，为什么不趁机和你的小龙女保持距离呢？”帅小泽苦涩的说，真的很乱。
“可是你刚才没有假装抱树啊，”高大明继续问。
“包个辣椒辣椒！我的头突然缺血了，我感到头晕。就在这时，我的腿麻了。”帅小泽没好气地瞪了马一眼。“以后尽量说清楚。幸好你没说我疯了。不然为了配合你，我就要闹得满医院都是！”
马尴尬地笑了笑，几个人也跟着笑着进了宿舍。
学校北面不远处有一个荷花池。此时，还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大片大片的绿色荷叶，有的浮在水面上，有的立在空中，看起来像许多被风拉回的绿色雨伞。一些要放生的荷花探出头来，急着换青衣的衣服。他们粉红的脸庞在夕阳下显得羞涩矜持，大概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好的期待。平静的水面上漂浮着一片小小的浮萍，随着微风引起的涟漪东飘西荡。
袁新民看着夕阳和眼前的绿荷花，感觉特别平静，比站在草地上的蜻蜓还要稳定。自从课间看到他拎着纸袋出门，午饭时纪欣怡若有所思的话语，‘小龙姑娘’的出现，甚至树荫下断断续续的话语，都让她不自觉地在脑海里堆积；我整个下午都处于恍惚状态。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带着焦虑和悲伤，还有淡淡的忧伤。我说不清是因为嫉妒还是对未来太过犹豫。
所以让李佳放学后先回去。袁新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穿过校门外的油菜田，穿过一小片杨树林，依然感觉迷茫。直到我看到这个安静的池塘，看着顶绿伞的平静处。水清澈而平静，我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我似乎喜欢这个安静的弯道。
“小姑娘，天黑了。赶紧回家，别让家人担心你！”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虽然语气是那么亲切温柔，但还是吓了她一跳。慌忙转身，一个头发花白发髻的老奶奶站在旁边，比老奶奶老得多。她满脸皱纹，微微驼背，穿着一身素衣长衫，灰色布鞋配那邦纳迪，精神奕奕。她正用一个长钩子在捡水面上的漂浮物，娴熟的动作与她的年龄不相称。
“您好，奶奶，请问这是您的荷花池吗？”袁新民充满了好奇。他觉得这个年纪的老人应该呆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或者和隔壁的老人聊聊天，或者看着孙子孙女下面的孩子到处玩耍。
“这个池塘不属于任何人。可能在我嫁给这个村子之前就存在了。以前，我和老人常在这里散步，夏天采些荷叶，秋天来一根莲藕；后来他不在了，孩子们也不常回来。有空就在这转悠，顺便捡捡水里的垃圾。现在很多年轻人不知道珍惜环境，到处乱扔，把这么漂亮的荷花池弄脏了……”老奶奶说的好像是很遥远的故事，因为她总是用并不复杂的眼神盯着手里的杆子，习惯性地用钩尖捡起废塑料袋，放进旁边的篮子里；框架底部散落的几个塑料瓶和腐烂的塑料袋，可能是她长时间的结果，也可能本身只是一种寄托。
“回家吧，孩子，没有什么比你周围的人的等待更值得你珍惜的了，”老人和蔼地说，摇摇晃晃地走向村庄。
“谢谢奶奶！”袁新民感激地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是的，她说的非常正确。她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悄悄离开。为什么不用心陪伴他们？难道真的要等上十几年才会充满苍白的回忆吗？这位老奶奶不就是神话中碰巧出现的先知，只是为了开导人吗？
袁新民见穆然转过身，大步向她来时的路走去。她暗暗下定决心，不去理会冷艳眼中的三千痴情，也不去管班长对他的热情，更不去管那个给他送馒头的神秘女人！只要你用心去陪伴他，用心去理解他的每一份喜与悲，用心去支持他完成每一个目标，哪怕最后你所拥有的只是一个华丽的转身，也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猜疑上。当你再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还是会来到这里，面对着这湾静谧的青莲紫罗兰，你一定能疏散那一抹淡淡的忧伤。
晚饭后，一家人在客厅看电视。袁新民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回到门口反锁。悄悄从抽屉里拿出封面是‘私家花园’的笔记本，打开后，里面有几张他的照片。他静静地站在或坐在遍地黄花的油菜花地里，开朗的笑容甚至比菜花还要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