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侠》第三回 虎威镖局 免费试读
只说白等四人出了贾家,一路过了十字街,只见街上官兵奔走,显然是搜捕夜入贾家的贼。
孔方得摇着高大的身躯说:“师傅,我们去哪里?”
沈德寿笑着说:“三哥,你又犯傻了?我们当然回到了伴游公司。”
白笑着说,“四弟说得完全正确。自然,我们又回到了镖局。”
孔一脸不情愿,道:“我说我们出来喝一杯,酒没喝完,还得回镖局去。”
这两个半月来,这四个人是应天府保镖的要求,跟随师父而来的。今天,他们刚刚到达太原。任平日对弟子管教甚严,尤其是在去保镖的路上,以免喝多了。因此,当我今天到达太原时,孔建议晚上溜出去喝酒。见孔势在必行,白担心弟弟会惹上麻烦,便答应四兄弟一起去吃酒。不想这四人刚出镖局不久,就发现有夜行者从楼顶经过,于是尾随而至。
后来,当他看到夜行者偷偷溜进一座大厦时,白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要杀人抢劫。于是他和三个弟弟进了屋子。很快又听到喊杀声,四个人刚刚出现。
白笑着说道,“你建议今晚喝酒真是件好事,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今一战险象环生,幸而平日我们功夫扎实,故未受伤。”
孔方得叹了口气,嘀咕道,“你不怕师父骂。我提到半夜溜出去喝酒。师父当然要惩罚我!”然后他又叹了口气。
许久没说话的李清标突然说:“别担心,老三,我会和你一起受罚的。”。幸福不一定是分享,有难我会陪着你。“他从小就孤独。在加入任家族之前,他已经闯荡江湖多年。他习惯了生活,他的思想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虽然他不信任任何人,但他像父亲一样尊敬师父任元稹。他对师兄弟三人虽然冷淡,但却另有所情。
当孔听到二哥所说的话时,他的心里热乎乎的。他伸出猿臂,拍了拍李清的肩膀。他笑着说:“谢谢二哥,我只是开个玩笑。师父如果我被处罚,我自己承担。哈哈……”
白道:“嗯,今晚的事,最好不要告诉师父,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沈德寿道:“对,对,大师兄说的还不错。反正不能让师父担心。”
四个人边走边谈,然后拐过一个街角。李清标突然补充道,“这不合适。”
沈德寿道:“二师兄,怎么了?”
李清标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白。白会意地一笑,道:“你真的不懂二师弟是什么意思?”
孔和沈德寿面面相觑,摇摇头。
白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咦,贾老板刚才不是说了吗?明天他会亲自去镖局感谢他。如果今天回去不告诉师父,等明天贾老板来了师父岂不是很尴尬?所以二师兄的意思是,等我们回到镖局,再跟师父解释这件事。是我的疏忽差点把师父的脸弄坏了。还好弟弟提醒了我。"
孔和沈意识到了这一点。
白补充道,“换句话说,四兄弟中,二哥是无微不至的,连我哥都感到羞耻。三哥四哥,你要多问问二哥。”
孔方得哈哈大笑,说:“我一直想和二师兄套近乎,可是二师兄总是保持沉默。”
沈德寿也笑着说:“三哥说得对。虽然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但我一直没有真正明白二哥的心思。”平日里他跟孔打架打惯了,所以他不叫他哥。他总是对第三个孩子大喊大叫。
白看了看李清的印记,发现二师弟神色冰冷,心里叹着气,这个师弟果然是孤僻。他对李庆说:“兄弟,你若深思,有何发现?”他知道李清标的性格。虽然李清标平时沉默寡言,但他知道这个弟弟总是在翻脸。
李清在黑暗中回头看着贾家的方向,皱着眉头道:“师兄,我总觉得要出大事了。”
白惊呆了,问道:“师弟,你为什么这样说?”
李清标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安分。黑衣人中,最后出场的人武功最高。他赤手空拳打架,我们四个人都没有落下风。更可疑的是,他本可以破开四人的攻势,然后杀了他们,但他没有那样做。这个我还是想不通。”
白缓缓点头,他心中不是没有这个疑问,但他不想去想。
孔和沈德寿都是粗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考虑。
白说,“我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们江湖阅历尚浅,实在难以说清前因后果。”
李庆道:“恐怕这五个黑衣人今夜没有行窃。按照他们的技巧,不打扰别人偷点钱并不难。恐怕是因为什么事。”
白毕竟是镖局出身。"难道他们想偷贾家的宝贝?"
李清标摇摇头说:“恐怕没那么简单。”
一路走来,他们四个已经到了石榴街的虎威镖局分号门口。他们互相看了看,于是一起走上了石阶。
然而四人上了台阶,镖局的朱红色大门向内打开,一个身影闪了出来。
那人一出来,四个人都愣住了。他们仔细一看,原来是镖局的管事老冯。
那个老冯是个四十多岁的瘦子,但外表却远远超出了他的年龄。他布满皱纹的脸看起来很焦虑,但当他看到面前的四个人时,就由担忧变成了喜悦。
白明白这个老冯是在为自己的才能着急。老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笑着说:“老冯,我们回来了。”
老冯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四少爷,你去哪儿了?二爷在大厅等你!”
四人一愣,孔方得一把抓住老冯胸前的衣襟,气呼呼地说:“我们出去怎么知道?”除非你告发那个老家伙?啊?”他是个高个子,像个孩子一样抓着老冯。
老冯吓了一会,尖叫起来。
白沉声道:“老三,不要无礼!”
平日里,孔是极其害怕师父和几个大叔的,其余的都不敢在这个学长面前有所期待。
孔方得哼了一声,只好把老冯留在身后。
白说:“老冯,你去告诉师父我们回来了。”
老冯答应一声,急忙往里走。
白又道:“三弟,待会进去,我来回答师父的问题。一定不要乱说,免得惹师父生气。"
李清标没有说话,孔和沈德寿只有点点头。
当下,四人整理好衣服和武器,大步走了进去。
穿过门房,眼前是一个极其宽敞的庭院。院子的两边是一些修剪得非常整齐的花草。虽然天气变冷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院子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大厅。
此时院中灯火通明,厅中灯火如昼。
那老冯赶紧进了大厅,然后四个人一起来到大厅台阶上跪下,等待师父发号施令。
然后老冯走出房间,对那四个人说:“先生们,二爷要你们进去。”
白看了看三个弟弟,然后一起起身,快步走进大厅。
四个人一进大厅,就看到两个人坐在首位。
董守义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但他已不再年轻,威武的脸上留有岁月的痕迹,头发花白。但他的眼睛像鹰眼,却格外有神。鹰钩鼻下,一对长髯搭在胸前,更显英气。再看他,也很高,穿着紫色的英雄外套,威风凛凛。
西边那个人四十多岁。他长方形的脸很严肃,眉宇间有一股杀气。他穿着一件蓝色缎子长袍,腰间系着一条丝绸腰带。
一进大殿,四人便跪下,低头道:“弟子请看师父,请看刘大爷。”
东首老人微微蹙眉,慢慢翻着白眼,目光依次在弟子脸上划过。他叹了口气说:“看来任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白把头垂到青石地板上,赶紧答道:“不敢。”
犀首的中年人说,“吴晴,你做了什么?快告诉师父。”虽然这个人是认真的,但他的话似乎是为了保护这四个人。
白说,“是的,刘叔叔。四大弟子一时贪吃,便偷偷溜了出来,相约吃酒。”
“吴晴,你是一个大哥哥,你怎么敢不知道约束就出去喝酒?”东首老人问。
白急忙低下头说:“是徒弟的错,惹怒了老师。我愿意接受惩罚。”
东首老人想说话,犀首中年人却突然笑了起来:“二哥,吴晴等人已经知错了,下次不要再溜出来就是了。为什么要生气?”
东方第一老人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看了看白,又看了看李清标,又看了看孔和沈德寿。老人看了那四个人的脸色后说:“好吧,既然你们四个知道自己的错误,我就不罚你们做老师了,不过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好了,起来吧。”
白磕头道谢,然后起身。如果是正常情况,四个人早就告退了。但这一次,因为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们四个还在原地。
东首的老人正在喝茶。他见四个徒弟都没动,又问:“你们为什么不下去休息一下?”
四人稍作沉思,白终于回答:“师父,刚才四个徒弟出去喝酒了。可是,镖局出来了,事情就变了。”
老人放下茶碗,盯着白问:“怎么了?”
白咬着嘴唇才说,“在镖局不远处,我们看见一个人影从房顶上经过,于是我们四个就跟了过去。后来看到黑衣男子潜入一座豪宅,我们就知道不好,就跟着去了。”
东首老人忽然道:“你也进屋了?”
白低下了头,说道,“是的。弟子认为,如果黑衣人犯罪,我们可以阻止。”
东首老人点点头,道:“然后呢?”
白说:“结果被那个黑衣人偷了,把屋里的护士老师都惊动了。但黑衣男子并不是唯一一个。他们四个人,武器不同,武功都高。屋里的学院老师根本比不上他们。随后四名弟子出招,击退了那四名黑衣人。后来这些黑衣人本来是可以抓到的,但是后来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没有持任何兵器,只是用一双肉掌面对四大弟子,但弟子无能,连四大都挡不住他。”
犀首的中年人笑着点头说:“二哥,他们这次遇到高手了。”
东首老人点头称是:“嗯。”他又看了看他的四个徒弟,问道:“你受伤了吗?”
四人一起摇头,白继续:“师父,奇怪的是,最后出现的黑衣男子似乎并不想伤害四位弟子。他轻而易举地破了四个弟子的攻击,却没有加一个杀手锏,而是急忙救出了自己的一个同伴。”
犀首的中年人收起笑容,说道:“看来这个人的功夫确实不错,不过你很幸运,他急于救人,没有伤害你。下次遇到这种人,赶紧跑。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你一定不能和他们竞争。”
白知道他六叔的功夫在镖局是首屈一指的,他的师傅们都说他的武功不如六叔。此时听着六叔李远的眼泪,我不禁暗暗庆幸黑衣人没有杀他。
孔方得突然说:“刘叔叔,打不过就跑不是英雄。”
见孔如此简单,李笑道:“孩子,镖局可不教人见义勇为。不是吗?二哥。”说完话,他转向东方的老人。
老人叹了口气说:“你六叔说得对。镖局是为了安全保镖。所谓多友多道,我们出去闯荡江湖不能得罪人,生意才能做起来。”
孔方得道:“但习武之人,不能行侠仗义之事,真是天地之耻。”
老人笑着说:“方得,你是一个能理解老师的年轻人。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的思想会发生变化。”
老人又看了看白说:“吴晴,后来怎么样了?”
白说:“黑衣男子救出同伴后,太原的官兵冲了进来。好在屋主贾老板为四大弟子开脱,证明我们就是帮他抓贼的人。那贾老板问那四个徒弟是虎威镖局的,说他和六叔认识很久了,他明天就来谢。”
李园抽泣道,“贾老板?那不是贾大斌吗?”
白道:“我也没问他名字,不过他家真大。”
李皱着眉头说道,“嗯,就是他。这个人是太原首富,财富巨大。我和他也有频繁的业务往来,所以我很了解他。只是今晚小偷闯进了他的房子。是为了他家的钱吗?”
李清标忽然道:“我看他们夜里闯进贾家,不就是为了一点小钱么。因为以那些黑衣人的武功,偷钱不难,更别说暴露身份了。所以弟子以为这些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抢钱。”
东首老人笑着说:“你觉得呢?”
李庆道:“依我徒弟之见,这一次黑衣人偷进贾家,若不是为了家中财宝,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李点头道:“嗯,这个伤疤有道理。这个贾大斌平时善良,经常扶贫,与政府往来密切。按照常理,他是不会遇到仇人的。”然后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东首老人看着李渊,哭道:“六哥,你是去贾府吗?”
李叹了口气:“平日里我和贾大斌关系不错。况且这次是镖局有人参与了这件事。我应该去拜访一下。”
东首老人点点头,道:“好了,快回去,别掺和。”
李渊抽泣道:“是,二哥。”
当下,李带了两个小厮,匆匆出了镖局,赶着马翅,直奔贾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