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优美的乐章》16一束鲜花 免费试读
又是一年清明节到了。曹思和秦桂芳都去给父亲上坟了。追悼会结束后，他们发现父亲的纪念碑上有很多他用手沾过泥水的痕迹，有黑的，有黄的，有旧的，也有新的。地上有跪膝的痕迹，有的深，有的浅，而且不止一处。这让人们想起，最近，一个男人经常来这里哭着拜他的父亲。曹思和秦桂芳认为父亲工作了一辈子，处处为老百姓着想。他死后，许多年轻男女前来吊唁。默默鞠躬后，他们献上了一束鲜花。白发苍苍的翁婿献上香烛后，虔诚地跪拜。纪念碑前有许多枯萎的花束，残存的竹签和烧纸钱的灰烬就是最好的说明。但是，这些善良的人绝不会在牌位上乱涂乱画，亵渎自己最崇拜的人。那么这个用沾满泥土的双手涂抹，却在坟前长时间跪拜的人是谁呢？曹操和秦桂芳搜遍了他们所有的枯肠，也想不明白。于是他们撕开墓地周围的灌木和杂草，寻找线索。身边的成员看到曹操和秦桂芳回来扫墓，都凑过来打招呼，都觉得很奇怪。他们说，白天来祭扫的，都尊秦区为济贫菩萨。他们怎么能在他的纪念碑上乱涂乱画呢？于是大家帮他们找。看了一会儿，一个成员突然尖叫起来:
“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大家发现池塘里漂浮着一个类似乌龟的东西。有人说是修池塘时掉下的带盖的篮子，也有人说像是溺死的浮尸露出水面的背。春寒料峭，谁也不想下水打捞。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找到一根长长的竹竿，想把它翻过来，证明这是一个“筐”，或者是一具浮尸。可是，无论你怎么摆弄竹竿，就是翻不翻。有人警惕地小声说:“是，恐怕不是簸箕，是个死人。”两个勇敢的男孩用竹竿把它拖到岸边，拖了上来。这的确是一具尸体。看过去，尸体已经严重腐烂，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所有人都很惊讶。一个留着一撮灰白胡子的老人说:
“去年，每个人的收入都不错，方圆没有辛苦的人，没有人会发现短路。从这具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应该，应该是在大年三十左右，外地的人谋杀了他，在大家都在过年的时候，把他的尸体扔到了这个池塘里。我们应该立即向警察局报案。”但是另一个中年人在坟墓里踱来踱去说:
“过年前后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有一个人在这里跑来跑去，哭个不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是的，我做到了。我想来这里看看。表哥说他是个疯子，疯子力气很大。你送他去打一轮，他就被鬼打了，解释不清也没法投诉。值得吗？跑来跑去尖叫了几天，如果他不跑回家，他的家人就会找到他。你为什么要担心别人？由于我的客人向我泼冷水，我放弃了去看它的想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在30号晚上干的，之后再也没干过。大年三十漆黑一片，那天晚上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落水淹死了。但是，人命关天，我们还是要派人去派出所通知他们。”每个人都认为中年人说的有道理，他们打算派人去警察局，但这时候一个刻薄的年轻人又说话了:
“事情还没想好该汇报什么。在我看来，他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自杀。春节前后，雨下得不多，这个池塘的水没齐腰深。就算他滑到了池塘里，水也淹死不了他的鸡巴，那他怎么会淹死呢？这不是通常的自杀，而是不得不自杀。由于池塘岸边的水太浅，他走到了池塘中间，但是池塘中间的水不深，他就把头伸进了泥里。你看，你看，他肚子干，又不喝水，头发、嘴巴、鼻孔里全是泥，说明他把脑壳卡在泥里闷死了。”
此时此刻，人们一边在寻找死者生前留下的线索，一边在谈论这个人的死因。都说昆阳到处都是很深的江湖，到处都是可以浇的水。为什么这个人要找这么浅的山塘，跑来跑去，尖叫好几天才倒进水里？这中间应该还是有让人不理解的原因。可能这个人跟秦区长有仇，死前一定要来这里发泄一下。这些话，像黑夜里发射的曳光弹，一下子照亮了所有人的心。大家发现秦区长的墓碑上布满了无数的泥手印。大家一致认为，这家伙不顾一切地要扳倒秦区的墓碑，肯定对秦区有深仇大恨。他一点也不疯狂。但这个对秦区长有深仇大恨的人是谁？秦区长对大家都这么好。这里真的没有讨厌秦区的人。此刻，曹思在坟前被践踏的泥土上，发现了一根棍子留下的“乐”、“易”、“宗”、“吉”、“易”等字样的痕迹，断定这个疯子就是那个曾经视岳父为仇人的人蔡思捷。一股怒火立刻从他胸中燃起。他迅速走到尸体旁，用脚踢它，大声咒骂:
“蔡思捷，你，你，我爸死了好几年了，也不会妨碍你升职。你为什么推倒他的纪念碑！蔡思捷，连死人都不放过，你，你是魔鬼，该死，该死！”
人家听说这家伙是蔡思捷。当他是这里的总统时，悲惨的一幕立即浮现在脑海中。他拆掉了自己的房子，拿走了自己的牛，赶走了自己的猪，挑光了自己所有的谷子，生病不能干活的时候还拒食。大家一起咒骂，一起踢。那个说水深淹死不了鸡巴的年轻人，又拿起一根竹竿喊道:
“原来他是该死的尾气！让开，让开，让我把臭猪的尸体抬到池塘里喂鱼，别让它埋了秦区的墓地。”
但此刻，秦桂芳有了一个独特的新发现。她严肃地对大家说:
“你看，这块墓碑上手指触摸过的痕迹有不同的泥色；坟前有许多跪膝的痕迹，深浅不一；泥巴上还有几处用树枝画的“乐”、“明”、“纵”、“吉”等字，笔画工整，不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人写的。再远一点，‘我很高兴知道。一段文字的字迹清晰可见，虽然歪歪扭扭，但是完整，旁边还有几个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字体更大的字。根据这些认定，确实是蔡思捷祭拜父亲，跪在坟前在碑上摸了摸，在地上写了这些字。应该说，他是真心诚意地向我父亲深深忏悔的。他因为承受不了世界的沉重打击，没有脸活在世界上，就投了水。他怎么会滑入水中？怎么可能找我父亲报仇？"这时，秦桂芳也告诉大家"蔡思捷和我父亲曾经是我父亲的兄弟:在这里，我父亲种树他挖坑，我父亲弹琴唱歌。让她难忘的是，他们拖着我去池塘游泳，辩称她是他们的好女儿。他们后来之所以成为敌人，是因为漫长而严酷的阶级斗争，扭曲玷污了蔡思捷正直纯洁的心灵，犯下了滔天大罪！蔡思捷不给别人好果子吃，自己终究吃不到好果子。大概蔡思捷吞下恶果之后，我的头脑一定程度上清醒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替曾经是兄弟的父亲赎罪，诉说他的罪恶。人会死，话会好。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但也是一个非常可怜的人！俗话说，人死了，债还了。他死得如此悲惨。为什么我们要一直纠缠这些旧账？”
秦桂芳把踢他尸体的曹思拉到一边，把自己埋蔡思捷尸体的想法告诉了他。曹思恼怒地说:
"蔡思捷这个恶魔把我们家害得这么惨。我们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把他碎尸万段，便宜了他。为什么要为自己报仇，把他当活着的祖宗，收他的尸体？”
听秦桂芳这么说，留着一撮花白胡子的老人也拉着曹祥去看墓碑，并无限感慨地说道:
“曹思，蔡思捷杀了你岳父，你想把他碎尸万段也无可厚非。但是，你仔细看过墓碑上的指痕吗？你想，一定要用很大的力量才能把墓碑弄下来，手指的方向应该都是朝下的，但是你并不觉得奇怪。这块墓碑上你手指的痕迹都是向上的。可见蔡思捷并不是想推倒墓碑，而是坐在秦大队长的坟头上，抚摸着墓碑痛哭！一只鸟会死去，它的歌声会很悲伤。当人们在庆祝新年的时候，你知道他带着多大的痛苦死去。古人云，‘谁会犯错？能够改变，是莫大的善举。”既然他已经死了以示悔过，曹思，你就忍住悲痛，让死尸去吧。"
秦方这时接过老人的话，又一次指着石碑上的记号，他跪在坟前的那个山洞，以及地上隐约可辨的字，深情地对他说:
“老人说的不错！曹思，你知道多少次蔡思捷跪在这里哭了多少个晚上吗？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在这个池塘里吗？你知道他有多后悔吗？在古代，罪孽深重的大臣被处死，他的尸体只暴露在公众面前三天。他的尸体已经在池塘里漂浮了两个月。怎么能让一个悔过的人长时间暴露在旷野里呢？”
曹操又仔细检查了碑上的指痕、跪坟的痕迹和地上依稀可辨的字，还深情地说:
“谁能想到蔡思捷也会活得这么痛苦！”天之罪孽尚可赦，人之罪孽不能活。“蔡思捷啊，你活该！”
曹祥虽然口头上发泄怨恨，但还是在村里买了些楼板，请了个木匠钉了个棺材，雇了两个人，自己也参加了。离他岳父的坟不远，他挖了一个坟，埋了蔡思捷的尸体，又挖了一个新坟。秦桂芳还找来一块狭长的木板，写下“蔡公思杰之墓，知其变”，插在新坟前。我以为蔡第二天会回来，找到他父亲睡觉的地方。
每年清明节后，曹桂芳去父亲坟前扫墓时，也会带蔡思捷一束花，这是蔡思捷坟前唯一的一束花。然后擦掉别人随意写在木板上的“一盆鱼”、“一堆屎”、“天赋枯竭”、“诅咒枯竭”等字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