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的物语》006 监视者的日常 免费试读
“给我尊重老人，混蛋。”
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传播。
不管是什么情况，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那还拿着原版MxCher石头的弟弟都觉得有点可笑。
当然，他说的没有错。但在这种情况下，“尊老”显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原石专卖店，但归根结底，他们是在抢。
不仅如此。
拿着凶器，威胁生命，互相咒骂，拉帮结派...这些都是比“尊老”更需要履行正义行为的事情。是可以谈的事情。
以他们最熟悉的警卫为例。
如果你遇到他们，你应该说这样的话:“你被包围了！我们要以威胁他人生命财产的罪名逮捕你！快放下武器！”
如果是次级别的安保人员，会更注意扰乱秩序这类事情。
而那个以所谓“尊重”为理由的小屁孩，只能是个俗人。
虽然力气很大，但他是个俗人，一拳就能把人打飞十米。
——这样的孩子，在这个城市里，似乎并不那么少见吧？
在有这个想法的那一刻，可以说是共同的反应。那个恐怖的身影几乎同时出现在五个人的脑海里。
三个月前，他冲进他们的大本营，把一切都搞砸了。
主角是个女生，就身高来说，比同龄的女生还要迷人，还要小。她留着完全不适合乱斗的长发，穿着完全不适合快速行动的蓝白学生服，纤细的手腕感觉轻轻一碰就会断。
然而，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当时比谁都坚强。
你一挥手就能把几十个人轰走，手指拧钢刀，拳头还没碰到对方就失去了知觉。就算是T58——对你老板来说弥足珍贵的超短多管榴弹炮，哪怕你拿100个大人当对手，也伤不了半分。
怪物——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除了惊悚的力量之外，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惊喜。
好吧，别的地方先不说，如果是McMer，也只有这种程度的东西能看懂。
毕竟专门培养MxCher能力的学院叫贝肯，就设在这个城市。
虽然只是一个小团伙，但大家都知道的，他们还是知道的。所以，面对眼前这个突然少年的人，他们只会这样想:
-啊，这家伙也是。MxCher能力。
看着无精打采少年的人们，因为警惕，慢慢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然后，他们把身旁的布袋从腰间解到地上，举起双手表示不想反抗。
当然不是。他们只是在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他们五个根本不是MxCher能力的对手——看到MxCher能力后，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双方的区别。谁比谁更了解MxCher？它像虫子一样强大。
所以他们的工作从一开始就是打杂的，都是小弟之类的小角色。
小角色不需要对抗BUG一样的BOSS。
这是他们和那个闻起来像流氓的人签订的合同中最关键的一条。
————
“哈哈哈哈！”寂静的街道上响起了笑声。
一般来说，笑无非意味着愉快或有趣。但是，这种断断续续的笑声给人一种愤怒的感觉。
那是肯定的。因为我经历过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有趣到可以一笑而过的事情。这么说吧，他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幸福。
但他此时只想笑，真是太奇妙了。
“哈哈哈，哈哈哈！”
僵硬的笑声，一张比假笑更假的笑脸。
简单而愤怒的笑声。
一个流氓气息，额头上有血，全身躺在地上的男人，因为休太业余的话而大笑。
歇斯底里地大笑。
狂笑。
接着，夹杂着这样的笑声，那人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敬老？哈哈，确实如此！我们真的应该尊敬老人！你说得对，孩子，一点都没错！”
"……"
男人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休眯起眼睛，默默地看着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微微握紧。
接着，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来:“我会尊重老人的，孩子。”
终于结束了毫无根据的笑声，颤抖着站起来，男人用手擦去额头的血。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秀雅，嘴角裂开一条狰狞的弧线:“如果你还能活到那个时候！”
“——老子，我要杀了你！”
————
一个少年人悠闲的闭上了眼睛。
双手放在脑后，放松，躺在椅背上。你的眼睛被眼罩很好地遮挡了光线，一个球状的装置固定在你的左右肩膀上。
而当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到周围时，他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衣服，纸片报告，剩下的一半食物，各种包装袋，还有很多物品的包装盒。这些有用的，没用的，曾经有用的，或者已经没用的东西，散落在地上，床上，柜子上，填满了所有原本狭小的空间。
可以说除了杂乱之外，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这个地方了。
凌乱的房间。这是一个很好的总结。
在这种情况下，与周围凌乱的景象完全相反的地方就显得特别与众不同。
那是整个房间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少年前面，是一个大型的数据终端。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有着明显的经常打扫的迹象:不仅放置终端的桌子保持着与房间不相称的干净整洁，看起来明显像是用了很久，还算干净的键盘也是如此。虽然有点落后老式，但数据终端周围也有精心擦拭的痕迹，闪着幽蓝色的光，连接数据终端的各种电线整齐地排列成一束。
看得出来，这个终端的主人是很爱它的。
现在，这个终端的屏幕被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占据了。其中有表格一样的文案文档，有地图一样的二维线条位图，有无数肉眼看不到的数字跃进视图，还有很多其他的应用模块不知道它们的功能是什么。
突然，在右下角的状态栏里，一个黑色的数字7出现在了很多应用的提示里。“咯噔~”的铃声响起后，一个视频应用自动跳出了终端屏幕。一个用镶嵌着黑色数字7的面具遮住脸的男人出现在屏幕上。
听到砰砰的声音，少年伸手掀开眼罩的一角，露出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屏幕上出现的人后，他再次松开手，让眼罩再次遮住眼睛。他有些失望地说:“什么，是你吗？”
“你好像不希望我出现。”一个电子处理过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这个声音自然是屏幕对面的人的声音。
那个面具，不知道是用什么机制，可以自动处理，把佩戴者的声音扭曲成一致的电子音——这个东西，少年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正因为如此，少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而是用一种相当慵懒的声音回应道，“要是12号就好了。那家伙比你有趣多了~”
“有意思……”对面屏幕上的7号重复了少年的话。
“我也想把这款推荐给他。”少年指着固定在肩膀上的小球:“最新的肩部按摩道具，Mistrian II。用太阳能发电，既节能又不浪费。”
"..."不应该是他喜欢的。7号沉默的回答少年，然后说:“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不太好。”看到他对自己的介绍不是很热情，少年没有继续。他挥挥手说:“我已经三天没和这里的任何人说话了。”
"...我不是故意和你开玩笑的。”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对方一问，少年一改之前那种懒洋洋的满不在乎的语气:“如果你没听懂，那我就重复一遍:‘我，这个李，三天没和任何人说话了。’"
"……"
“看到了吗？有人在捣乱。”少年说，“而且效率超高。三天...十一？还是十二？”
对面屏幕上的7号没有回答少年的抱怨，而是问道:“你知道是谁吗？”
“怎么可能。对方做的很漂亮。数据库里没有任何痕迹，到处的监控设施都是空白。估计那些家伙连司法途径都没走就被转移到特殊设施了。”少年说完，他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说:“嗯，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是可有可无的人。想吃多少都是渣渣。”
“不过按照这种情况，下一个被封杀的可能是重要人才。”少年耸耸肩说。
然后，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性，在少年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终端里响起了类似警报声的声音。
“啊啊，好像说什么来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少年抱怨的好像受不了了。伸手扯掉眼罩，伸手熟练地在数字键上输入一串字符，调出一个被许多文件压住的箱子。
这个盒子上显示的是一些小红点。不知什么原因，其中一个点明显标着鲜红色，比其他红色更明显。少年看了一眼红点，数字键盘上的手点击了一个键。红点旁边出现了一张朋克头、痞子脸的男人照片。
“哼...就是他。”瞟了一眼照片里的男人，少年清晰地说。然后，我听到了7号的声音:“是谁？”
“6号戴露，闪电是MxCher的能力。”
"...那是谁？”
“你不应该问我这个。”你的组织是由什么组成的...少年受不了一般的感叹然后说“你要他的数据吗？我现在就发给你？”
"...不需要。”沉默片刻后，喇叭里传来7号的声音:“告诉我在哪儿就行了。”
————
在贫民窟12区的一条偏僻小巷里，斯卡拉舒舒服服地坐在附近唯一的酒吧里，一脸享受地往嘴里倒着不那么高级的麦酒。
虽然已是深夜，但这家酒吧的客人还是不少。在重金属的声压下，醉汉胡乱喊着，五颜六色的灯闪着刺眼的光。在不远处的舞台上，舞者毫无顾忌地展示着自己身体的曲线。喝醉酒的人因为猖獗的男性性行为，让小酒吧更加嘈杂。
但是Scala不在乎。
或者说，他之所以选择这家酒吧，是因为嘈杂的声音和重金属音乐占了很大比重。
如果你想安静，为什么不去旅馆或酒馆？既然是酒吧，最基本的就是能让人无忧无虑，让人发泄无聊的日子。贫民窟的人已经在夹缝中挣扎生存了，再被规则束缚就太可怜了——这是Scala的想法。
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光，然后放下。酒杯沉重的底部与木制柜台相撞，发出沉重的闷响。没喝完的斯卡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上的啤酒花，对着柜台上穿着黑白执事制服的酒保喊道:“嘿，小子，再来一杯麦酒。”
酒保点点头，默默地把一杯新的麦酒放在斯卡拉面前。然后—
“啊，你一个人喝酒不觉得寂寞吗？客人？”
——旁边传来一个女人风骚的声音。没等斯卡拉回答，肩膀被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了上面，一股不那么浓烈的香水味飘进鼻子里，在它的背后，可以感受到女人特有的柔软触感。侧身看，可以清晰的看到女人刻意露出的肩膀，以及无时无刻不在强调存在的乳沟。画的虽然是浓妆，但感觉并不花哨。
一个知道自己路的女人...？
“啊……”斯卡拉轻声笑了笑。
说起来，被一个女人搭讪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主动搭讪也是。
仔细想想，我一直是做保姆的。罗德家的两个小鬼，被人推给自己的小鬼，被人强行推卸的工作，政委也会一样，还有那个一直跟在身后，好像逃到哪里都没用，不明所以的大小姐。
做着各种麻烦事。
看不到自己原来的样子。
“客人？”
看到反应迟钝的斯卡拉，女人发出了困惑的叫声。然后，回过神来的斯卡拉以“嗯？啊！没什么。”这么一忽悠，她立马换上了一副轻佻的笑容，伸手，轻轻抬了抬女主的下巴，说:“怎么，你这么想和我喝酒？”
“如果客人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他们。”不要在意被调戏的姿态，女人用骚的声音回答了斯卡拉。然后，她像依偎一样向他靠得更近，把嘴唇贴近斯卡拉的耳垂，低声说:“陪她到最后不是不行吗？”
“哼……”斯卡拉轻声笑了。
然后，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一直放在柜台上的终端突然颤抖了一下。
向下看，我能看到终端上的来电者。
小孩3。
在外人看来，可以说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名字。然而对于Scala来说，却是一个熟悉的让人头疼的人。
斯卡拉苦笑着，轻轻推开依偎在她身边的女人，抱歉地说:“虽然我很想继续，但今天刚好有事。”
“啊，是啊。”女子并没有因为被推开而表现出尴尬。她只是平静地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斯卡拉身边。
多好的女人啊...？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斯卡拉耸了耸肩。然后，他拿着手机里还在震动的终端，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添麻烦……”带着这个想法，Scala连接了终端。
终端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大叔，MxCher粒子反应。”
只是模糊的一句话。
但它提供了足够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