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墟》第四章:一切为了活着 免费试读
告别秦后,陈安生向城墙走去。这个时候他要履行陈安生-检查防守的职责。
途中陈安生脑子里全是秦的话:为什么好兄弟一进城就率领部下屠杀了大部分灵武人?
我们只是为你的行为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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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直萦绕在陈安生的脑海里。
“军人的第一任务是救人,不是杀人。”这是陈安生死前的遗言。
虽然已经是第二人了,陈安生还是记得这句话,这是一种信仰,不可动摇的价值观。
仿佛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个玩笑让他抑郁了。
虽然来自四个世界的陈安生和来自地球世界的陈安生有相似之处,但他们是根本不同的人。一个充满邪恶,一个嫉妒邪恶。
是什么让两个境遇相似的人创造了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这是不是弱肉强食,强者最重要?逼钱陈安生举起屠刀对手无寸铁的平民?
他的心中充满了怀疑,但没有人怀疑。他想从秦那里得到一些信息,但秦也不简单。
他对秦的感觉不太好。他总觉得这个人城府很深。秦观察人细致入微,陈安生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没有逃过秦的眼睛,这让陈安生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但是秦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陈安生的眼睛。陈安生在秦的眼里看到了某种东西——野心!
秦提出要与他称兄道弟,他并不觉得荣幸。他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多年的卧底生活告诉他,不能信任秦。
秦虽然把真相告诉了陈安生,却也让陈安生陷入了短暂的恐慌。当他的心平静下来,他终于明白了李寿在他面前刻意回避的是什么。这就是马武鄙视他的原因。
秦和不在乎这个。事实上,陈行之也在拉拢自己。那句“秦帅在部队的贡献,陈独秀功不可没”还在我耳边回响。为什么都想拉拢自己?一个人出去工作还不够吗?
“一个小小的指挥官自己已经进入了唐朝秦简的视野?这应该不可能!”陈安生心道安,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陈安生我心里一惊,说:“对了,陈行之当众说的。秦没有官职,这是他私下里说的。秦对有异心!我开始培养自己的力量。”
“但是为什么要打扰陈行之呢?我本来就是他的下属!”
从李寿、马武、和秦对他的态度来看,他暂时对自己应该扮演什么样的人感到迷茫,而且很多线索都指出陈安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也许继续做之前的陈安生会更安全,但是他下次会去屠城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不是一直戴着正面陈安生面具吗?
陈安生爬上城墙上的楼梯,西北的寒风在灵武城头肆虐,寒气毫无畏惧地钻进士兵的骨子里,冷得像用尖刀剜肉。城墙的每一部分都有几个士兵挤在墙上休息。他们互相依靠取暖,但他们仍然冷得发抖。
军人或多或少都有伤,伤的程度有轻有重,但并不在乎伤势。相反,最可圈可点的是,他们空洞的眼睛里没有光芒,是迷茫,是对未来的绝望。
但是陈安生我现在想的其实是另外一个问题。
现在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对这个世界是什么态度?是融入还是做看客,毕竟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土生土长的人,至少思想上不是。
他虽然身处这个世界的体制中,面对这样的封建帝制,却毫无忠义之念,“万世太平”的豪言壮语,他从来没有想到过。
“我的人生不是别人写的剧本!这不是小说穿越。我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我不必背负沉重的负担。”
“我不是救世主!我突然想好好活着。”
他对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没有太深的感情。没有任何感情羁绊,他谈不上感情。一切都是基于利己的本能。
他一直认为,只有那个世界和他是血肉相连的,那里有他的爱人、战友、亲人,那里有他割舍不下的感情。
因为你前世生活的国家本来就是一个和平繁荣的时代,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你就是在为社会和国家做贡献。他虽然常年行走在黑暗中,却义无反顾地与那些看起来像恶魔的罪犯斗争,那是因为他与那个世界有着很深的纽带,这种纽带融入了血液,值得他用生命去守护。
这辈子,他不愿意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国家效力。周朝也可能像过去的古宋朝一样被游牧民族征服。既然这注定是结果,他又何必白白做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呢?
陈安生仰望漆黑的天空,天上没有星星,他若有所思:“我要找到回家的路!”
即使天空万里无云,繁星点点,他也说不清哪颗星会发出蓝光。
活着不容易。死亡的威胁在我心中是真实的。突然,一些可怕甚至可耻的想法在我心中萌发。他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强行斩断了这个念头。再次环顾四周,我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奇怪行为。
投降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管他有没有这种想法,即使陈行之下令投降,他也会感到极其可耻。他永远做不到。如果是这样,他宁愿结束自己的第二次生命。
但如果你是个逃兵,也许就另当别论了,心理障碍不会那么大。如何逃离这个战场,现在只能看一步一步来。
想到城内被屠杀的平民,他从心底痛恨这场与他无关的战争,他知道自己真的很想逃离这座被围困的城市。
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就是一座城,被他包围着,出不去,逃不掉。即使他对邪恶如此习以为常,也无法忍受这个身体带来的罪恶感。如果可以,他宁愿换一个身体,哪怕他没有任何修养,但是没有选择。
他不想为前者陈安生的错误买单,本质上这个身体的新主人没有义务为前者陈安生犯下的罪赎罪。
他会从人道主义的角度,以旁观者的角度批判钱陈安生的行为,同情破城后被屠杀的受害者。但他承受不了别人的指责和诅咒。
但他占据了前陈安生体。他真的能置身事外吗?要说没事,陈安生我放不下心。不管他怎么想,这个罪名最终还是要钉在他头上。
只要现在陈安生还想活下去,这个现状就改变不了。
他前世是军人,今生也是军人。命运给了他重生的机会,所以也给了他艰难的选择。是啊!这个命运就是让陈安生做出另一个选择——利己还是忠义。
利己本能,忠诚是唯一的选择,没有第二。但忠诚的对象不会是这个世界上的高人,他也不愿意把明月照在沟上。
于是陈安生暗暗决定,“我忠诚的对象只有我自己的心!”
站在城头,举目四望,擦着山上的魏云,田野萧萧绵延千里,树木稀疏,寒风如刀,突然有一种吟诗的冲动,妙不可言。“梦回吹响号角,保持阵营团结”这四个字让他血脉膨胀。一片飞雪轻轻的粘在陈安生的脸颊上,一股冷风钻进他的脖子,他还是平静了下来。
“要下雪了!”
这一天的时间陈安生一直没把眉毛拉长,现在眉毛越来越厉害了。如果再来一场大雪,守城之战将更加凶险,对双方都是意志的考验。
“陈谦先生!”陈安生回头一看,只见段烈鹏正和两名士卒抱拳向他行礼。
“什么事?”
段烈鹏回禀:“我跟陈杜通说,师扬和文老四要感谢杜通昨天的救命之恩!”
陈安生我已经知道,他们是他昨天在城墙上从热海手中救下的两个士卒。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见他们跪在地上,快要被附身去敬拜。陈安生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跪下来感谢你的事情。我慌了,就去帮他们。然而,他们已经把头磕在地上,再抬起头来朝拜,却被陈安生拦住了。
文老四连忙说道:“陈都统没敢谢他救命之恩。我们没什么好报答的,因为我们卑微卑微。我们只能磕头三次以示感谢,希望陈谦成全。”
看到他们两个这么说,又因为环境无法拒绝太多,陈安生只能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不自在的跪拜了下去。
“我感觉像个平板!”
拜完了,陈安生以为要起来了,却还是跪在那里,好像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陈安生好奇怪,我脑袋一响,瞬间明白他们在等陈安生把他们弄起来。
“起来!”陈安生假装淡定,其实内心已经很尴尬了。如果不是天气把我的脸冻得通红,我恐怕会感到羞愧。
这种封建礼教的观念让陈安生很不舒服。虽然这是别人愿意做的事,但出生时并不比别人差。陈安生估计他们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东西。
“你是哪里人?”陈安生为了缓解尴尬,换个话题。
“属下的籍贯是惠州港。”石杨回答道。
文老四道:“属下的出身,与那位来自升阳都城的大人一样。”
“那些人都在家吗?”陈安生感觉自己像个检查领导。
文老四看着很高兴,说:“回禀杜童,我家里还有个五十多岁的母亲。”
陈安生笑着点点头,然后看了看世阳,世阳却有点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咬着嘴唇。
陈安生突然看到世阳右脸上有个疤。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卫”字,段烈鹏和文老四没有。陈安生脑海里出现了“罪卒”这个词。
陈安生冲进来说:“父母亲戚都在家盼着你呢。打架的时候要多加小心。你以后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陈安生只见石羊轻轻吐了一口气,热气凝聚的白雾缓缓升起。两人再次相互道谢,回到各自的位置。
他只是无话问,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不想弄巧成拙戳到别人的痛处。
但是,段烈鹏这个会读心术的人,马上向陈安生解释说:“石羊家原来是惠州港的海商。因为家庭突变,他们被诬陷从事海盗活动。这个家庭遭到政府的突然搜查。被捕后,这家人被判流放到边境城镇。可是在流放途中,我嫂子和侄女生病死了,他大哥侥幸逃脱,他就真的出海当了海盗。”
陈安生突然来了兴趣,低声问:“大生意?有多大?”
段烈鹏想了一下说:“石家最富的时候,财富是唐家的两倍。”
陈安生心道:“那不是你没说吗?”
没问题,陈安生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然后不理段烈鹏。
段烈鹏看了看身旁的陈安生,他发现陈安生深邃的眼神看起来特别沉重,就像乌云遮住了满天的繁星,眉头微皱,嘴角僵硬,一脸的不平静。
“陈都统的眼神就像一个远离家乡,迷失了方向的游子。”段烈鹏暗自心想,“我在这个城市的哪个同事不是迷路了?虽然我知道我家的方向,但我被迫向相反的方向移动。”
“家里有人等你吗?”
段烈鹏愣了一下,马上回答:“我有老婆,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
“真好!你还有一个思想,知道家的方向。”陈安生眼中闪烁着希望,却瞬间黯淡。
段烈鹏道:“卑职家也在盛京。到时请杜童到我家做客。”
陈安生睁大眼睛,显得很兴奋,问:“可以吗?你是第一个邀请我去家里的人!”
段烈鹏说:“陈独秀没有报答他的支持。能邀请你到家里做客,是我的荣幸。”
陈安生突然觉得心酸,小声说:“哎呀!我明白了。”
段烈鹏看到陈安生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以为他在为这场战争沮丧。现在陈安生指挥的十营1300人只剩下600多人,20多天,伤亡过半,每战伤亡惨重。其中,他失去了他的中尉,忠诚的旗手,五个百夫长,损失甚至更严重。这主要是因为第10营将是每场战斗的先锋。所有的敌后兵力和资源都得不到补充,10营的战斗力已经今非昔比。
“陈谦先生,有一件事我的下属不明白。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段烈鹏吃了一顿美餐。他没有低着头看自己的法律。他深怕激怒陈安生。
段烈鹏以前是老兵,家族世代在军中,现在被陈安生提升为百夫长,在直属上司面前也有说话的机会。
“你说吧。”陈安生点头同意。
段烈鹏被允许了,心虚的他也就释然了。然后他继续问:“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坚守这个灵武城?”
陈安生因为段烈鹏邀请他去家里做客,而且原因是支持的好意,让陈安生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不要这种感谢,他只想感受别人家的温暖。
然而段烈鹏的问题,他没有去想,因为他到目前为止想的都是如何避免自己没有犯下的罪行,如何走出现在的局面。但是,他根本就没想过为什么要坚守灵武。
陈安生眼里带着一丝犹豫,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这座城市。他慢吞吞地说:“是啊,我们为什么要保卫这个毫无价值的围城呢?这只是一个出不去也进不去的坟墓!”
“但是,你需要一个让士兵坚守阵地的理由吗?”陈安生突然问。
段烈鹏突然停在了那里,陈安生这句话似乎在他头上炸响了一个炸雷。
当他像泥塑一样站在那里时,他听到陈安生说:“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军令,守卫国家,保护人民。永州是大州之地,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无论敌人拿了多久的土地,大周的子孙都忘不了收复土地。因此,灵武市是大洲市,周勇的土壤也是大洲的土壤。周勇人民是大洲人民。有什么理由不坚持下去?”
陈安生的话太震撼人心了,他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当兵是为了吃饭,天经地义”,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当兵是为了打仗。
陈安生说完这些话,他有一种想跳楼逃跑的冲动,不会给他造成心理负担,也不会害怕被控开小差。四不像那么大,想去哪就去哪。但这些想法只是思考。如果有机会去,他可能会犹豫。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要不要逃了。就这围城外的三万大军想要突破重围,简直难于登天。以他现在的武力值,无异于白日做梦。
他和段烈鹏说的话,其实是站在了前线陈安生的立场上,他相信作为一个指挥官,自然会有这些意识,无论在哪里,稳定军心都是铁律。
“保护人民?”段烈鹏突然问道,“可是我们进城的时候杀了那么多人……”
陈安生伸手制止段烈鹏接下来的话,然后说:“这是我的错,和你没有关系!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服从命令。”
段烈鹏提到大屠杀,陈安生毫不犹豫的阻止了他,坚决承担大屠杀的责任。
陈安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体突然觉得轻松了,他暗暗地说:“好吧!既然命运安排我在你身上重生,我也注定要承担你犯下的错误,那又怎样?不管我心里有多少想法,我终究逃不掉!”
这时,所有的想法都被遗忘了,脑海里出现了那个用树枝啃树皮的孩子。如果魏震的军队在援军到达之前失去了灵武城,他不敢想象城内其余的居民是否会遭受另一场浩劫。
如今,战场形势已经日益明显。渤海以东的永州领土已经完全被周朝控制了。即使周军退回渤海以东,镇守五曲山关,土居人也很难夺回失地。
如果突然的支配者不愿意失败,那么最后会迎来最后的决战,但是怎么做呢?决战需要机会。机会在哪里?或者说如何创造这个机会?
灵武城里的两军,就像黑暗森林里两只狼抛出的诱饵。两只狼都想杀死对方,就看谁先受不了诱惑了。谁先动就意味着谁先死,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上当,那他们还在等什么?
你还在等什么?不会真的蠢到让周军的两大主力在灵武城联手吧?土族人估计只有一条路,回苏州。为什么不集中优势兵力分而治之?
秦简在等什么?为什么要分?真君突袭灵武有什么价值?
“双方迈出的每一步都是错误的。这是为什么?”
夜幕降临,疲惫的士卒四处点燃火盆,女墙上插着火把,火苗在寒风中摇曳,仿佛冷得瑟瑟发抖。
几个士卒围着支起的火盆取暖。他们把武器靠在女壁上,不停地踩脚,不停地搓手,用嘴里的热气温暖手掌。但是手掌得到的热量很少后,呼出的热量瞬间凝结成白雾,影子被火拉得很长,看起来很单薄。
陈安生看到火盆底部,因为被火盆本身遮挡,呈现出一片黑暗未知的区域。陈安生我想到灯下的黑暗的故事,是雍正年间伍思道和年羹尧分析青海战场的一个剧。
“对了,灯下是黑的!”陈安生我又想到了昨天在州府大堂对李彤的分析,心里说:“李彤说得对。和尚一定在武曲的北山。”
商鞅、阳阳、灵武就像火盆的三个支架。战争就像火盆,火盆下面的战争阴影隐藏着突然嚣张的主力。
突然一个士兵跑来陈安生说:“陈都统总司令,请到州府议事!”
陈安生突然问“这个‘请’字是陈昭武说的还是你自己加的?”
突然,士兵不想陈安生有这样的疑问,急忙说:“陈昭武说了,小的一个字都没改。”
陈安生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交差,我马上安排差事去见陈昭武。”
灵武城外,黑暗的树林里。
两个人影在黑暗的树林里很模糊,但你能看到一个人背对着另一个人,看不清他们的脸,更别说是谁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前面的人首先打破了沉默,却没有听到任何动情的声音。
后面的人说:“都一样,到目前为止,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声音很平静,有点慵懒,语气像是在和一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说话。
“哼……”前面的人笑着说:“你的弱点没变。”
后面的人问:“他不行吗?”
“是的!”那个声音简单而又不容置疑地回答道。
“我们自己做不到吗?或者找别人来做,或者你来做。”
“不可能!”
短暂的沉默后,那个声音又说:“我欠的债太多了,我喘不过气来。我需要解脱。”
“但我们欠他更多,我他妈的想自由。”后面的人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他妈的受够了,都这么多年了,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吼声在不到五米远的地方戛然而止,身后的男人似乎流下了一滴眼泪。
“世界看起来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我们必须继续战斗。”
“这有意义吗?我们每次都被打败了,那么彻底。”后面的人说话时变得歇斯底里,愤怒地吼道:“这么多年,我越来越觉得你像个骗子,那么多兄弟死了,眼巴巴地死在我们面前,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们兄弟没有死在流浪的年代?为什么不死在混沌时代?都变成他妈的神了还得慢慢死。因为你对我们撒了谎,我们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他妈的路在哪里?你就是想赢,我们也想赢,傻傻的,明知道不可能或者他妈的想赢。他能带领我们取得他妈的胜利吗?我他妈的只想让他活着!我宁愿为此而死!”
“你当然得死!”前面的人冷冷地说:“他也必须尽快长大。”
后面的人不理他。他靠在树上,双手捂着脸,默默地抽泣着。
“我们抛弃本尊,选择以一个破碎的身体与诸神战斗,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们还活着,没有救世主,没有神灵,没有帝王。我们要靠自己活着,我们要奋斗才能真正活着!”
有时,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停止抽泣,说:“他今天去了学院。”
“学院?”
“我找了一本书《南战部史记》、《论灵魂》,他还抄了一个字!”
“什么字?”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来。
“山坡羊。潼关怀旧”!"
这显然是一个很大的变数,两个人都沉默了。
靠在树上的人说:“你知道,上面的家伙很快就会派人来,到时候就有麻烦了。”